吻是轻的,声音也是轻的。
唇很软,果冻似的,带着甜味儿,跟着话一起流到了蒋西洲的心里。
让他心里也甜了起来。
蒋西洲抬手搂住了他的后脑勺,迫使他的唇瓣到了自己嘴里。
这个吻被加深,果冻被反复吸吮,发肿发红,连呼吸都乱了起来。
还是林沐红着脸推他,手指攥着他的衣服,一路挣扎的伸到他面前。
“蒋先生,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他一双眼睛浸润着点泪,瞧着又亮又透,还带着点臊:“你要给我戴上的呀。”
蒋西洲呼吸再次重了几分。
他松开了林沐,取了戒指,替人戴上,又把自己的手递给了林沐。
林沐低着头,取出戒指,替他戴的时候,指尖都是颤的。
可在戴上的前一刻,蒋西洲却又抓住了他的手。
“沐沐。”
林沐不明所以,抬头看他,听蒋西洲说:“有件事……我不能娶你。”
林沐微愣,听蒋西洲的解释近乎急促:“当年我跪在秦忠面前发过毒誓,这辈子只有秦霜一个妻子,不会再娶,也不会有私生子。将来所有的资产,也只会是她的孩子继承。”
那是秦忠给秦霜的一道保障。
秦忠这人,是从底层爬起来的。
年轻时候,老婆跟人跑了,他糙汉带女儿怕磕着怕碰着,养成了个温室里的花朵。
花朵是需要呵护的,秦忠舍不得女儿吃苦,看中了蒋西洲这个女婿。
这人狠,但有良心,他死了,蒋西洲可以替他护着女儿一生。
结婚之前,秦忠躺在病床上,雄狮老去,眼神依旧狠辣。
他说:“男人性子我都懂,你随便在外面找,但蒋家只能有一个蒋太太,日后家产,也只能是你俩的孩子继承。蒋西洲,你得替我护着她。”
蒋西洲想也不想,跪在秦忠的床前发了毒誓。
蒋西洲这人,薄情寡恩,浑身上下缺点无数,查不出几个优点。
守诺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