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肯低头，甚至还挑衅的问：“想杀了我，你怎么不动手呢？怂了？”
挺有种的，跟他当年很像。
蒋西洲收拢掌心，说：“我是怂了。”
他看着少年的脸因缺氧涨红，平声陈述：“当年你妈生你的时候，差点要了命，你是她最重要的人，这是其一。”
作为秦霜的第一个孩子，秦霜对蒋容与倾注了太多的心血。
那是耗尽心力的八年。
凭着秦霜，他就不能杀了蒋容与。
但还有其二。
他低头看着人，慢慢的松开手：“林沐不让你死。”
年轻的爱人，跟他的儿子睡到了一起，还甘愿承担所有的罪名，蒋西洲妒忌的快要发疯，可又有理智。
如果他杀了蒋容与，林沐永不会原谅他。
所以……
“蒋容与，滚吧。”
他站起身，让李钊进来。
蒋容与被人扶起来，挣扎不动，还能叫嚣：“蒋西洲，你会后悔的。你不杀我，我会夺走你的一切。”
他说蒋西洲，我不会心软。
蒋西洲从不是他仰望的神明，而是夺走他神明的恶鬼。
他跟蒋西洲一脉同源，骨子里带着恶劣的基因，只要他活着，想要的东西，迟早会拿到手。
包括林沐。
蒋西洲瞧着他，声音冷淡：“好啊，我等着这一天。但是在此之前，你给我滚去国外，老老实实的长本事。”
他挺自负的，在各种方面。
小狼稚嫩，空会说大话，至少现在，还入不了他的眼。
蒋西洲让人把蒋容与带出去，蒋容与却不肯走：“我要见林沐。”
可蒋西洲没打算满足他。
他摆了摆手，蒋容与就被人给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