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沉思，闻人歌的话提醒了她，如果她经常呆在这学府里头，岂不是白白消耗了太多时间？但最好也不要浪费了第五心弦给她的天字令，怎么办才好呢？毕竟在云梦之界，打着学府的旗号更方便办事。
“阿邑，负责理论考核的老师是哪一位？”
第五邑歪头看着墨月，“月姐姐，你不会是在想我正在想的事情吧？负责理论考核的老师是顾家的家主，顾长生。”
“我怎么知道你正在想什么事，顾长生他现在在学府吗？”她记得当时顾长生留在顾家，并未与他们一起进入云梦之界。
“巧了，我昨个儿刚好碰到他从顾家过来，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在霄云峰上。”
“霄云峰在哪儿？”
“出门一直向北会看到一座高不见顶云雾缭绕的山峰，几位家主的居室都建在峰顶，顾家主刚好就住在入口处。”
听学一结束，墨月便赶去了霄云峰，山脚当值的弟子检查了她的天字令便放她上了山，见到顾长生说明来意，对方有些惊疑地看着她：“你现在就要理论考核？你才刚入府不到五天吧。”
“云灵学府有规定刚入府的学生不能开始理论考核吗？”
“无此规定。”顾长生看着墨月哂笑道：“那我便将这考核玉简给你一个，半个时辰的时间，玉简里的题目你能答多少便是多少。”
“答对多少道算合格？”
“一千道。”
“好。”墨月接过顾长生手中的玉简，放到眉心，发现里面总共有五千道题目，涉及到驭灵之术的方方面面，自然难不倒她，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她准时将玉简还给顾长生，这才发现对方那一双淡色水眸一直望着自己。
墨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难道是她这脸今天洗得不够干净？
顾长生接过玉简放在眉心，眼中惊诧一闪而过，随即温和地笑道：“竟然答对了所有的题目，墨月姑娘，你可真是个奇才，请姑娘将手中所持学府的令牌给我，我将为你开启学府实战训练任务。”
墨月将天字令递了过去。
“开启实战之后，这块天字令里便多了三道保命的防身术法，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使用。”顾长生手指微微闪着亮光，伸手在玉简上画了几道，随口问道：“墨月，你的驭灵是谁教的？有师傅吗？”
“没人教，我自学成才。”
“好一个自学成才。”顾长生笑道：“墨月姑娘对驭灵之术的认知和运用能力在云城一众年轻人中堪称翘楚，却无良师教导，这要是传了出去，那些世家子弟还有何脸面自称为天才？”
认知和运用？墨月的眼睛转了转：“顾家主是如何得知我对驭灵的运用的？”
“你之前是否在顾家，夺了我弟弟的佩剑？”顾长生似笑非笑道。
“额……”露馅了？什么时候？这就是顾长生之前一直盯着她看的原因？见墨月答不上话来，顾长生收了笑意，正色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认出你的？”
墨月点点头，她自觉在伪装方面的天赋不比在驭灵之术上少，这顾长生是怎么发现她那日女扮男装的？
顾长生反手指了指自己的双眼，道：“我这双眼睛跟平常人不一样，任何伪装在我眼前都是无效的，在你跟着第五心弦和第五邑第二次进入顾家跟连城比试的时候，我便认出了你。”
墨月瞪大了眼睛，这个答案简直太过于出乎她的意料，她试探道：“听说化形的妖怪可以将自己的容貌变幻成别人的模样，不知顾家主这双眼睛……是否也能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