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报喜低垂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即如实回答,反正,瞒是瞒不过的。
“在张宅取这东西的时候,付亚斯派人跟踪我,并一路跟到公司,想趁机调换这东西。”
对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常父还是有信心的,所以,他丝毫没有怀疑常报喜会让付亚斯的人将这东西给掉包了。
常父问道:“是付家那个私生子吗?”
常报喜回道:“是。”
“他还在纠缠你吗?”
对于付亚斯纠缠一事,常报喜并没有隐瞒常父。
“是,表面吊儿郎当纠缠,实际却在暗中查探我的底细。”
常父冷哼道:“哼!不过是付万名藏在林城不敢认回的私生子,就算有点能耐,又能能耐到哪里去,难道比付询与还要难对付不成?”
提起付询与,常父下意识看向常报喜,见她脸色瞬间苍白,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没有可能,即便还存着那个心思,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别说付询与他妈不同意,就算他妈同意,你们也绝无可能。”
指甲陷入指尖的皮肉中,常报喜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有的只有满心的不甘。
“父亲,如若没有其他吩咐,我想回房休息了。”
常父有心还要说两句,见常报喜低垂着眼眸,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想着不能在把人给逼急了,于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付询与是埋在他们父女两间的一道伤口,看不见,摸不着,以为不存在,实则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常父虽然对女儿还忘不掉付询与恼怒,但注意力很快就被桌上摆着的箱子吸引。
付询与朝着林城赶去,一路上也不怎么休息,强撑着赶路,脑海里幻想着无数个常报喜见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的场景。
有惊讶?惊喜?震惊?感动?
还是厌恶,嫌弃,烦躁
付询与不敢确定,因为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有太多信任方面的问题,有太多只属于他们之间的问题,无关于其他人。
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常报喜亲口告诉他“不是她”,那么,就算挡在前面的是刀山火海,他也绝不会退缩。
经过一个休息站的时候,付询与下车加油,然后拨通顾成年的电话。
“喂?询与?”
“是我。”
“你到林城了?找到常报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