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五官可怖的扭曲着,用时遇的声音说着毛骨悚然的话:“池树,只要把你杀死,这副身体就是我的了。”

    浑身都是血水泥水的池树深深的看着他,眼里只有悲伤没有愤怒。

    “我比你更适合这个身体!”

    他狞笑着,虎口渐渐收紧,站在一旁的时遇着急的四下张望,可惜并有可以供他使用的能量。

    绝望的无力感充盈时遇每一个毛孔,他难过得汗毛直立。

    正在此时,他手里突然多了一把红色的镰刀,轰隆隆的雷响中夹着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可以把他们其中一个人杀死,选择权交给你」

    时遇双手握着红镰刀,心脏狂跳。

    他毫不犹豫的挥下刀锋,寒光割裂雨幕,咔的一声响,随即另一个‘自己’的头颅滚落,跌入泥水发出咚咚咚的闷响。

    血液从断裂的脖子处喷涌而出,溅了池树一脸。

    躺在地上的他借着哗啦啦的雨水擦了把脸,视线飘向仍旧握着刀浑身发抖的时遇——

    “这就是「灭」”

    时遇脑中轰的一声响,惊醒。

    光线很刺眼,窗外还是夏日蝉鸣不断的四合院。

    “醒啦?”棠海笑微微的看向他,给他倒了杯冰水。

    时遇揉着太阳穴:“棠叔,刚才我…”

    “被我催眠了。”

    时遇一愣,随之恍惚笑了笑:“原来如此。”

    “怎么样?梦里有什么收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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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见识了‘感’

    ‘用’‘灭’,只不过…梦里好像容易控制得多,放到现实里我不大确定。”

    “没关系,这是第一次训练,多练练就好了。”

    “嗯…”时遇还是有点恍惚,梦里挥舞着镰刀将自己头颅砍下的触感还残留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