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子:“安置什么,我自姓吴,可不姓孙,再没有这么不堪的父兄,以后他们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吴节:“要不,我让人接他们过来。世上无不是的父母,为人子女,还是尽一份孝心吧?”
蛾子却生气了,厉声道:“不许,我蛾子可丢不起这个人。他们当初为了钱已经卖过我一次,如今又想再卖?接他们过来做什么,好吃懒作,把家里的风气都带坏了。老爷,你什么身份,若让他们知道,将来还不知道要给你找多少麻烦事儿。”
吴节:“实在不行,我派人送他们回南京去,再替他们找一条活路。他们现在流浪在外,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吧。”
“我已经给了他们银子,够他们做点小生意过活。实在不行,也可以买几亩地,饿不死的。”蛾子愤恨地唠叨了半天,才叹息一声:“罢罢罢,就送他们回南京吧,这台州实在是乱得很。”
蛾子刀子嘴豆腐心,终究是心软了。
吴节:“好,我这就找人去寻他们,然后悄悄地派人送回南京。”
蛾子:“等等,老爷,别让他们知道你做了大官。否则,还真让他们借梯子上墙,缠住老爷,让朝中的贵人们看笑话。”
吴节:“我省得,你就放心好了。”
就派连老三带人去寻蛾子的家人,却不想,找了一日一夜,这三人就好象平空消失了一样。
又找了两日,依旧没找着。
蛾子气得直拍桌子:“别理睬他们,妾身刚给了他们二十来两银子。这三个不省心的,得了钱,也不知道去那里逍遥了。再等几天,等他们将钱huā光,用不着去找,他们自会寻到连叔头上来。”
吴节叹息一声:“那就先等着。”
蛾子:“老爷还是干你的大事要紧。”
说起大事,这些天吴节还真是有些忙。听说状元公来了,知府大人和各县的知县们自然要过来拜会,其中又是一番应酬。
然后,府学的学政,各县的士子又要过来拜见翰林院的学士大最麻烦的是,大军即将开拔,军中军务繁忙。那戚继光对吴节非常恭敬,几乎所有事务都会同吴节商量。
可怜吴节对军事一窍不通,只能点头称是,却提不出有价值的意见。
如此,在台州勾留了六七日,民夫已经征召完毕,粮秣齐备,戚家军也集结完毕。
军情十万火急,一声令下,立即开拨去福建福宁州。
大军一共一万多人,分水陆两路,倒也走得快。
不几十日就过了温州,进入福建境内。
这速度在古代可谓神速,按照戚继光的说发,大军开拔,一流精锐也不过一日十来里。
戚继光乃是不世军神,用兵非常谨慎,每天天一亮就出发,下午三点钟模样就会停止行军,就地安营扎寨,寨子也搞得很坚固。
这样的速度虽然在古代堪称惊世骇俗,可让坐惯了汽车火车的吴节还是有些不耐烦。
吴节明天跟着戚继光身边观摩古代军法,倒觉得有些意思,却将蛾子父兄的事情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