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现在给道归舟一把椅子,道归舟大抵是会坐上去嘚瑟的翘着二郎腿抖腿的。
子鸣听着他哄小孩的语气,眼里的笑意淡了些,却仍旧维持的很好:“师叔,方才那人说谎了。”
道归舟点头:“这必然是说谎了的。”
他同子鸣往他们要去的方向走去:“而且……”
他顿了顿,又忽然停住,到底还是没有说。
“师叔。”子鸣轻声道:“你是不是瞧见什么了?”
道归舟微讶:“你怎会这么问?”
子鸣眨了眨眼,轻笑着说:“小师叔,你的心思可都摆在脸上了。”
有……有吗?
道归舟没由来的一怂。
他回忆了一下,确认了一下自己没有当着子鸣的面对着子鸣那张完美的无懈可击的脸犯花痴,确认了一下没有在子鸣面前表现出自己的ptsd,确认了一下自己没有把对待儿子的情绪外露……
好的。
他还是安全的。
他的脑袋还可以保住一下下。
见他不说话,子鸣正想说点什么,道归舟就道:“其实也无甚,我可以预知点什么。”
他懒懒道:“不仅是未来,还有过去,我总是会在和人对上视线时看到点东西。不过真就只有几个画面。”
“方才那人,我看的应当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道归舟顿了顿,又笑:“其实这事也没什么不能和你说的,只是我瞧见了他哭的很惨。”
子鸣微微挑眉:“小师叔,你不高兴。”
他的语气很轻,也没带什么情绪,似乎只是在述说一件很寻常的事。
道归舟下意识的想要去摸自己的玉佩,子鸣又是问:“不高兴为何还要笑呢?”
“……没有不高兴。”道归舟无奈的抬手轻轻拍了他的后脑勺:“小小年纪的说话怎么就这么老成?”
他扮了个鬼脸:“小心以后变成我师父那样。”
【正在灵山为你的体质发愁的苍华:有被冒犯到。】
道归舟:……你可以不要刷存在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