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他有笑脸,蓝瑾只觉纳罕,问他笑什么。他却没再接话,也没央她,继续抬手自个儿解着扣子。

    蓝瑾也曾尝试过解盘扣,她晓得这扣子很难解,便没再逗他,主动爬起来,伸手帮他去解。

    她的手指左转右转,无意中会碰到他脖颈,稍一触碰,他便浑身不自在。两人离得那么近,兆惠一垂眸,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道笼在阴影里的沟壑,只一眼,他便气血上涌,喉结微动。

    蓝瑾见状,忍笑没吭声,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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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放缓动作,慢慢儿的解着,兆惠早已移开目光,忍不住提醒她快一些,她却浑不当回事,

    “那么着急干嘛!又不赶着圆房。”

    “……”回回一说起圆房,他便无言以对,不甘被嘲笑,兆惠眯眼警示,“你且等着,等国丧过后,我定如你的愿,与你圆房,到时候你别哭着求饶!”

    撂狠话?又想吓唬她?蓝瑾才不怕他,“等你能证明自己没有隐疾时再说吧!”

    兆惠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愿看她,一直侧着脸,攥着拳头咬牙强忍着。

    蓝瑾见状,越发觉得好笑,“你这么一直别着脸,脖颈不疼吗?要不要我帮你捶捶肩?”

    “不必!”兆惠想也不想,一口拒绝,解个扣子都能解半年,若再让她按捏,今晚怕是没得睡了,他可不想给自个儿找罪受。

    宽衣后,兆惠躺下的同时还不忘嘱咐她,“你要这样穿也可以,但得把被子盖好,别总是半夜蹬被子,我还得给你盖,睡个觉都不得安稳。”

    原本他一个人睡时,可以一觉睡到鸡鸣时分,突然变成两个人,他还真不习惯,半夜总会惊醒,侧眸便见身边人的睡姿极其不雅,不是趴着,就是把褪伸到外面去。

    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总是踢腾被子,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妻子,他总不能不管她,只好顺手帮她盖一下。

    殊不知,习惯成自然,往后的每天夜里他都会不自觉的醒来,兆惠总感觉自己不是娶了个妻子,而且供了个小祖宗,心累至极!

    被数落的蓝瑾不满撇嘴,“那你大可不管我啊!我又没资格怪你。”

    顿了半晌,兆惠才义正言辞的地道:“若是有个头疼脑热,哪里不舒坦,你额娘定会怪我没照顾好你。”

    “我又不会特地找人告诉她,额娘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近况?”

    “你不说,难保你身边的下人不会传话。”他说一句,她能追问十句,兆惠真的是怕了她,就此打住,不再接腔。

    这可苦了蓝瑾,她生就爱说话,偏偏兆惠不喜与人沟通,没人跟她闲聊,她着急啊!

    好在府中还有兆岩,兆惠时常忙公事不在家,兆岩便会去陪她,给她讲笑话,或者一起作画,研究怎么画小萌人。

    蓝瑾发现兆岩似乎很有天赋,她只会画单独的一幅画,但兆岩学会了画小人画之后,便又想着画一个故事出来,相当于现在的漫画故事。

    这些她并未教过他,他竟能自个儿想到,着实厉害!蓝瑾深感佩服,盛赞的同时表示大力支持,

    “你想到什么,大胆的画出来便是,其实小萌人可以衍生出许多的画风,你可以不断的尝试,找到最适合你的风格,然后画出你心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