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极宗,巍然峰。
现下已是深夜,巍然峰中一个洞府内还有人没睡,正盘腿坐着,闭目修炼。
他穿一身白袍,端的是星眉剑目,英气b人,天生一副好相貌,唇角微扬,似乎总是带笑,谁瞧见了都不免对他生出好感。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天极宗上下,上从赵归崇,下到守门弟子,每个人看见他,都觉得他彬彬有礼,为人谦和,从入宗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月,便与宗内所有人都打得火热。
提起他时,都带着笑意。
“大家都喜欢伍锦!”
每个人都对他抱着极大的善意和喜Ai叫他,这不免叫他飘忽起来,仿佛抛却舍去了过往的肮脏,只给人看那光鲜亮丽的地方。
但腐朽的东西裹上华丽的外衣,依旧是腐朽,肮脏的缀上华丽的金饰,依旧是肮脏。
就像漂亮脆弱的泡沫,一戳就破。
他缩在这虚伪的皮囊下,希望永不会被人发现,可事与愿违,总有人会站在他的面前,叫他的名字。
“乌屠。”
这声音的主人语气冰冷,虽然轻微,但依旧如雷一般炸响在他的耳边。
他几乎连滚带爬地从修炼蒲团上滚下来,下意识跪伏在地,连脸都不敢抬起来,像是一个卑微的囚犯,懦弱的虫蚁。
那两双黑靴子是他所能瞧清的唯一东西,一前一后站在那里,对他说话。
“交代的事,办得如何?”
这声音他极为熟悉,像是刻在骨子里,这声音的每一句问话,他都无法不回答,就像是最虔诚的信徒,面对他的神明一样。
“主人,已经大致晓得议事厅的密室所在了,但是那姓赵的还不肯全然信任我,进去的机关和方式还没彻底m0清。”
那声音听完冷哼一声:“啧,你这个徒弟瞧着倒是b他nV儿还要亲了。”
乌屠趴伏在地上又是一下颤抖,将头贴到地上:“是仆做得不够,请主人责罚。”
那声音轻笑道:“我有说要责罚你么?”
乌屠又是一颤:“是仆妄言。”
那声音道:“另一件事办得如何?”
乌屠道:“现下他已然有些属意于我,前段时间还对我有所考验暗示,我自是事事以他为先,将戏做了个全套,加之姓赵的其余弟子并不争气,他也多次在我面前抱怨过,现如今应当有七成把握了。”
那声音嗯了一声:“这事你办的不错。”
乌屠听她一声夸赞,语气欣喜欢乐起来:“多谢主人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