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高专。
强行正面面对特级术师的后果就是我不得不躺在高专医务室的床上,看硝子小姐手中的针管闪着寒光冲我而来。
硝子小姐:“放轻松。”
我默默扭过头,高热的脑袋让我思维有些迟钝,但我至少还能分辨出针管的粗细。
“也还好。”硝子小姐冷漠无情的把针管送进我的血管,“身体没有受到致命性的打击,顶多是因为消耗而有些虚弱,多躺几天等烧退了就好。”
她补充并强调:“不用反转术式也能自愈,只要你好好待着。”
我的检测报告上显示我的各项身体指标还在正常线以内,但由于滥用能力而产生的虚脱也明明白白的摊在了眼前。
我能躺在高专的原因。
澄清一下,并不是我在下了任务之后顶着高热坚持跑到高专求医,我的本意是尽快去药店买一些退烧药保命,再好好和禅院直哉聊一聊后续的补偿问题,但等我撑着打了个电话喊来禅院家的人带走地上几个术师之后,我恰好在地铁站附近遇到了伊地知前辈。
前辈:瞳孔地震。
看样子他被我灰头土脸的样子震惊的不轻。
我张了张嘴,感觉到发干发热的咽喉一鼓一鼓的跳动,估计嘴上都能起一层白皮。
我意识在空中飘了一会,反应过来就发现伊地知前辈已经飞速带我上了去高专的车,于是我又不得不来侵占医疗资源。
硝子小姐拿着我的检查报告翻了翻:“虽然有点虚脱,但面对那种情况还能跑出来,你也算是比较省心的了。”
谢谢夸奖?
我四肢无力的躺在床上,硝子小姐直起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去做术师,不过也没什么差别,该面对的奇怪人士还是不少。”
那倒是。
我现在手上挂着吊瓶,额头上贴着退烧贴,五条悟非常没有同理心,他跨坐在椅子上,趴着椅背撑着脸,惊叹:“未免也太狼狈了,伊泽。”
电脑在我的申请下得到了进入病房的许可,我一只手敲着键盘,目不斜视的写我的报告。
恰好出差回来的五条悟带着手机直奔医务室,兴致勃勃让他的学生们速速过来瞻仰一下我的音容。
有良心的禅院同学拳头硬了:“你又在说什么鬼话?”
狗卷同学和熊猫同学凑过来,得到我的答复后探头看我在写的报告,最温和的乙骨同学已经选择放弃夹在师生之间左右为难,乖乖的带了礼物:“……因为感觉五条老师的话有时候不用太相信。”
五条悟带出来的学生最后总是会在奇奇怪怪的方面积攒经验。
五条悟在不断流失的师德中感叹:“你的术式还真是一视同仁。”
“二级也好特级也好,竟然都能让你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