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得将池宁做好的早餐一扫而光,盛珩用餐巾擦了餐唇角,终于开口:“说罢。”
说什么?
池宁歪头看了一眼盛珩,神色茫然。
盛珩心中一动,看向池宁的眼神越发的探究。
“想离婚?”
“还是,池家有事需要你求盛家?”
“亦或是,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
盛珩接连猜了几次,得到的却全是池宁的疑惑眼神。
在盛珩眉头皱起来之前,池宁咳了咳开口:“没什么,我只是想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缓和?”盛珩唇角的笑倏然绽放,似是冰雪初融。
下一刻,融化的冰雪变成了岩浆,笑容讥讽冷淡起来:“不要和我耍这些小把戏,我对你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盛家和池家的合作完成后,我们的婚姻不会更多的存在半秒。”
“你想的现在离婚?”盛珩垂下眸子掩住眼中的冷意:“不可能。”
这场婚姻,便是为了他母亲的遗物。
那个飞蛾扑火,将一颗心交给垃圾的女人死了很多年。
盛珩看不上那样愚蠢的感情。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母亲在生钱,对他没有半分的不妥帖,关爱有加。
盛珩童年中仅有的光明,都是那个愚蠢而又温柔的女人带来的,即便得知丈夫出·轨,那女人也没有将任何的怨怼待到他的身上。
在她终于承受不住身心煎熬死在他十四岁那年,盛珩甚至为她感到解脱。
她终于自由了,不用每日将一颗心挂在一个男人身上,祈求他的垂怜。
在她死前,她抓着自己的手,告诉他,无论如何,不要报复父亲。
那时的盛珩对于那番话是嗤之以鼻的,她做圣母可以,他不要做,一个毫无责任害死妻子的男人,为什么不可以报复?
可为了那个女人的遗愿,他违心的点了头。
随着年纪的增长,从前的想法倍觉可笑,盛珩懒得在和那个看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的父亲计较。
直到他拿出那个女人遗物逼迫他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