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禾觉得自己的情绪在变得越来越稳定,即便是有波动,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跌宕得厉害。

    她一直觉得离出院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后来她发现自己错了。

    而且错得非常离谱。

    心理疏导室出来以后,她非但没有觉得轻松多少,反而心里沉甸甸得难受。

    没有办法形容的难受。

    好像又回到了住进来之前的状态,轻而易举地可以打破原本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好心情。

    隔壁床的患者还在icu里监测观察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有她在还算热闹一些的病房,变得静悄悄的,格外的冷清。

    闫禾独自躺在床上,盯着窗外出神。

    耳边时不时的就有外面的声音传来,哭的闹的笑的,却没有一样是同她有关。

    闭着眼睛睡不着。

    她就睁着眼睛,等着太阳落山,等着室内的光线变暗。

    等到房门被敲响。

    “1801的闫禾,有人找你哦。”

    下午一直负责她的护士进来,看她安静的躺在那里,下意识放轻动作,把房间的灯打开。

    还是照样询问了一下她的意见:“要见吗?”

    “好。”

    闫禾这才回过神来,撑着手起身,还没来得及转头。

    一道傲娇又开朗的声音响起:“Surprise!!!漂亮的我来给你派送惊喜了。”

    熟悉且臭屁。

    都不等人家问好了再过来,完全没想过有不见这种可能。

    “……”

    掀被子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