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除了绑着司衡的位置,还有大概一半的余空,毕竟本来就是双人床,当时为了方便滚床单往大里买的。
温屿按了按腰间的位置,腿也有点酸,这种姿势他的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以往都得靠司衡扶着他才行,看来以后得加强锻炼了。他侧着身子上床,躺到了司衡的身边。
上一次同床共枕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他们还会说晚安,晚安吻之后可能又擦枪走火来上一次。
身边没有躺着熟悉的人,温屿常常会失眠,他希望至少今晚能有个好梦。
略一偏头他就能看见司衡正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温屿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是他偏不给。只是避开他的视线,顺手把房间的灯也给关了。
“这是对你的惩罚。”
黑暗中温屿忽然很轻声地说了一句。
很遗憾,司衡依旧是一头雾水。
“为什么要惩罚我?我犯什么错了吗?”
温屿冷哼一声,踢了点被子在司衡身上,“你要是知道错了,就不会问出这句话。”
他就是不知道错哪了才会问出这句话啊。这矛盾命题弄得司衡头也疼了起来,本来只是小司衡有点疼的。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了我。”司衡不死心地又挣了挣绳子。
“睡觉。”对方的声音有些凶,可惜他歹徒的形象早就已经崩坏了,“不然我明天就把你处理掉。”
虽然不信,但司衡还是乖乖闭嘴了,他闭上眼睛,默默在心里念叨起色即是空。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这一夜司衡睡得极不舒服,本来忍一忍还是勉强能压下去邪火的,但半夜身边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总是会往他怀里钻,毛茸茸的脑袋,还有搭在他身上的大腿,蹭得他心烦意乱。
对方的亲近如此地自然而然,让他恍惚之中有一种在夜晚他们曾经无数次相拥而眠的错觉。
果然人单身久了,就是容易做梦。
接近凌晨的时候他才终于眯了一会,结果温屿下床时弄出的一点轻微的动静就把他吵醒了。
“我先去上班了,你再睡一会。”温屿匆忙穿好衣服,下意识地回头和他说话,话说完了才猛然意识到今日不同往常。
这个缺心眼的家伙现在不记得他了。
司衡不明白刚才还那样柔声和他说话的人怎么突然就冷了下来,他看见对方走近床边,很自然地给他解开绳子,揉了揉他的手腕,又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扔到床上,“你走吧。”
“啊?”司衡愣愣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他一脸茫然地盯着温屿看,竟然打心眼里觉得万分不舍,“不是,这样就放我走了吗?”
温屿:……
怎么还让他幸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