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太多了…实在太多了…我…我快要撑不住了…”
剑狱之中，姜玄衣俏脸凄楚，泪水洒落。
那种，被千剑插入肉身、神魂的痛楚，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承受。
“再忍一忍，你不是说…要做我的剑刃，助我所向披靡么？难道，你忘记了？”
凌霄神色温和，眼神里并无一丝的怜悯。
“不不…我没有忘记！阿兄，请尽情地…使用阿玄吧。”
姜玄衣仰天清啸，发丝舞动，一身红衣猎猎飘荡，说不出的凄美。
直到！！
虚空中最后一柄古剑落下，插入姜玄衣魂海之中，她的身躯方才剧烈颤抖了一瞬，浑身早已被冷汗湿透了。
而随着凌霄心念一动，姜玄衣原本瘫软的身躯，顿时又紧绷了起来，红唇紧抿，显然肉身已在崩坏的边缘。
只见在其头顶之上，剑藏浮现，透露无尽的神势。
以身饲剑，有这位剑奴的血肉神魂温养，这剑藏中的古剑品阶，皆会得到真正的提升。
再不济，有这样一尊半帝剑奴跟随，在这仙路上也省却了凌霄的诸多麻烦。
如今的姜玄衣，无论是神魂还是肉身，皆已被凌霄的剑势掌控。
只要后者一个念头，就能轻易地将她撕成粉碎。
“走吧，也该出去了。”
凌霄转头，看了一眼司徒云阙尸体所在的方向，眼眸中寒光迸射，这才抬脚朝着入口之地而去。
而此时，天道古路。
只见一位白衣少女紧跟在一位布衣青年身后，俏脸上是一抹淡淡的哀愁。
“师尊，我实在走不动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白衣少女驻足，倚在一棵古树之上，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马上就到古路尽头了，我们越早通过考验，也就能越早踏临仙路，你忘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是不会来这里的。”
白衣青年眉头轻簇，虽然看上去年纪轻轻，但神态眸光，却皆蕴含一丝长者威仪。
就好像，他早已看透红尘生死，避世万载。
“知道了，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