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种虽然知道林冲和童贯的纠葛,但作为西军首脑,一言一行不比小种随心所意。
“嗯,长话短说吧,你担心会被陷害,这还没有的事,倒是童道夫雷霆万钧的要瓦解西军三十万将士,已经箭在弦上,你说说看,我们如何应对啊?”
朝廷一直采取强干弱枝的做法,但是西军隐隐有超过禁军的势头,这让朝廷和官家寝食难安,如果能解决掉西军,还可以每年省下一大笔钱,简直一箭三雕。
所以种师道得了确切的消息,早就开始准备应对童贯的打压,可是现在突然出来一个林冲,要和自己联手对抗童贯。尽管自己做好了准备,但是不妨碍多一个盟友,所以借着机会试试林冲的水深浅如何。
“削弱西军的方法成百上千,但是归根结底无非威逼利诱。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西军百年,将门林立,而且种家树大招风,若是成心设下圈套,未必没有人肯钻。西军素来同进同退,若是有些中小将门扛不住而沦陷,整个西军定然化作一盘散沙,在皇权之下,你们能做的选择不多。”
种师道暗暗心惊,若是谋臣幕僚坐而论道,侃侃而谈他倒不奇怪。可这林冲一介武夫,居然也眼光毒辣,寥寥几句话把西军的弊端和人心向背说的这么透彻,尤其是最后那句“皇权之下选择不多”简直精辟至极。
难道那个太学生陈东预先给他做了背书?又或是哪位幕僚给他出了主意?如果真有这等人才,一起联手应付童贯也无不可。
不过还是要看看林冲自己的反应如何,别是没有主见的提线木偶。
“这么说童贯做的都是官家的意思了?”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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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