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这座山头还够用吗？”
“掌门已经把附近几座山头都买下来了。她说，哪怕是不喜欢修习的，自己学习一些本领也好，只要能自力更生养活自己就成。”华年回答道。
白锦瑟从它的目光里看到了一丝赞许，或许连华年自己都不曾发现过。
她正准备把之前采集的药材从储物袋里拿出来，让华年转交给白蒹葭，却听到有人匆匆忙忙往竹林这边赶来。
白锦瑟把按在储物袋上的手放了下来。
“锦瑟！”白蒹葭一脸喜悦的表情，“你来了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这不是刚听华年说，你最近可忙坏了吗？”白锦瑟给白蒹葭行礼，亲近之中，又带有一丝疏离。
白蒹葭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微黯淡，也友好地给白锦瑟回了一礼。
所以，小师妹到底是怎么了？一切，好像是在上次杨公子和古小小他们来浮云观查探之后，就改变了。
四年前，白锦瑟身体恢复之后，回过一趟浮云观。
除了华年知道真相之外，其他人都并不清楚。但是，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尴尬，因为在白菡薇的书房里发现了那本妖邪功法的心法。
小师妹会不会怀疑，这些师姐们学习的功法，也会带有妖邪的气息？
而她作为三界城十八门派的弟子，十八门派作为修真界公认的名门正派，这是在跟她们这些散修保持适当的距离吗？
白锦瑟一看白蒹葭的样子，就知道二师姐肯定是误会了。
其实她在表现出疏离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后悔了。
师姐她们并不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甚至，她们其实也是受害者，实在不应该让她们为自己的迷茫和小情绪买单。
白锦瑟想了一下，上前抱住白蒹葭的手臂道：“刚才是我跟浮云观的白掌门见礼，如今这才是跟我的二师姐见礼。”
说完，她还掏出之前的那包药材，递给了白蒹葭：“给，你们留着用。”
看到白锦瑟此刻这副亲昵的模样，白蒹葭总算是放下心来。
她一把接过白锦瑟递过来的药材，半开玩笑道：“这就当是华年的伙食费和住宿费了。”
华年突然瞪大了眼睛：“我负责教习这些弟子，都没点报酬吗？”
“没办法，谁让你吃得多住得好呢？”白锦瑟笑道，“继续去教习你的那些学生吧，我跟二师姐随便逛逛。”
华年一脸委屈巴巴地离开了，它哪里吃得多，哪里住得好了？
白锦瑟跟白蒹葭肩并肩地走了一段路，两人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终于，还是白锦瑟忍不住先问道：“又招收了那么多弟子，忙得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