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前来,有失远迎,快坐快坐。”他拉着容年坐下,倒是十分热情。
“来人,看茶。”他朝着侍女吩咐道。
“宋员外客气了。”容年笑着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这茶汤清亮,入口回甘,显然不差。
“不过还是治病救人要紧。宋员外,这是师兄托我给你的药盒。”容年从怀里掏出药盒,递给宋员外。
宋员外打开那盒子,看到盒里的黄莲花,红了眼圈。
说实话,他这副模样,哭起来不算好看,但看他实在伤心,容年也有些不忍。
师兄没说宋员外得了什么病,可容年看他这副模样,确是像得了重病。
“既得了药,我就先行告辞了。”容年站起身来,对宋员外拱了拱手,便要走。
“慢着。”宋员外收拾好情绪,对容年挽留道。
“贵人吃个便饭再走吧。”宋员外招呼下人设宴,容年见他这样子,应该是不打算让自己走了,顺势就留下,尝尝这富贵人家的菜式如何。
容年看着一大桌菜还有些不好意思,实在太丰盛了。
“贵人不必客气,请用。”宋员外招呼道。
结果这小酒一下肚,宋员外自己就搁那边哭边诉苦。
宋员外家父是个货郎,本就是做点小生意糊口的,却没想到赶上了风口浪尖,成了今天这一番家业。
宋员外跟妻子青梅竹马,却不料妻子身体孱弱,生下女儿便撒手人寰了。
“莲子…怜子,我何尝不知啊。”
“可是那该死的小衙内…”他哭的更伤心了,眼泪鼻涕一大把,容年拍了拍他的背,以做安慰。
回去的路上,容年在想,师兄那家伙看人实在准,宋员外这副样子,谁能想到是个纤细的性子。
“倒是跟连师祖有点像,就是没连师祖哭的好看。”容年想起他那稀里哗啦的模样,确实算不上好看。
“哪里像了?身型不一样啊。”666向来是认不出来模样的,只记得身形,他疑惑的问道。
“你懂什么。”容年捏着666的脸,赶紧趁着天还没黑,朝着万花谷赶去。
“看来不能以貌取人啊。”叶管家听了容年的描述,有些感慨。
“是啊,我原只知那个宋员外没病,却不知道心病也是病。”容年有了新的感悟,似乎对于万花谷的医术有了新的理解。
怪不得师兄满嘴胡言,睢先还是对他十分信任。
后来有一天,听睢先说,那宋员外散了万贯家财,救回了做妾的女儿,去偏远的地方做货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