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河的身影走了出来,眉宇未凝,面色阴沉,眼睛还微微红肿。

    他走出府门并未行礼,而是冷声道:“劳烦将军告诉陛下,就说我们要求皇家出放妻书,虽我女儿的确犯了罪,但都是被寒王给逼的。”

    “堂堂王爷纠缠玷污嫂嫂,最后还弃之嫌之,简直猪狗不如,御王也是沉得住气,竟然默不作声。”

    莫芸姚闻言,淡笑道:“御王该怎么作声?自己的妻子不知廉耻与旁的男人苟且,还心里从未有过他,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

    “临死前苏灵烟的话中,都在诉说对寒王的痴情,所以哪怕二人有苟且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没有人逼迫,你们可别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更何况不管什么原由,苏灵烟谋害皇子就是死罪,哪怕她不自杀,也会被赐三尺白绫,陛下耐心有限,不喜谁挑战皇威。”

    说完便上了马车,苏河杵在原地,气得脸红脖子粗,这是在威胁他苏家。

    马车渐行渐远后,他才收回视线,返回府邸。

    到了灵堂后,将房门给关上。

    苏丞相神色严肃,沉声问道:“她怎么说?”

    苏河冷哼,“她意思是说,寒王与烟儿是你情我愿的苟且,烟儿谋害皇子就是死罪,陛下耐心有限,让我们别挑战皇威。”

    “这会儿已经离开了,想必是去宫中禀报放妻书的事情,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同意,我心里有些不太踏实。”

    父子二人的视线都落在棺木上,沉默良久。

    苏河突然开口道,“不如趁着这时间段,我们先将人埋了,以免被发现端疑。”

    一刻钟后,棺材被板车运出府邸,朝着城外而去。

    莫芸姚来到宫中禀报了苏河的话,皇帝听后脸色阴沉无比。

    哼!

    “还想倒打一耙,既然如此,那朕就成全他,苏灵烟谋害皇子罪不可恕,朕念在苏丞相劳苦功高的份上不牵连苏家,即日起废除王妃身份,逐出皇家即可!”

    “就按照这个大声念,越多人听见越好,真当朕是任意拿捏的软柿子不成?寒儿也真是,若早点看清也不至于被摆这一道!”

    后面这句话让莫芸姚微微皱眉,这意思是皇帝相信夜瑾寒与苏灵烟没有奸情?

    很快她也问出疑惑,“陛下是说相信寒王没有做过对不起御王之事?”

    皇帝深叹一声,沉声道:“苏灵烟在公堂上说得对寒儿痴情一片,可她一直帮着苏家要置寒儿于死地,怎么可能是喜悦寒儿的表现?”

    “或许二人之间是有亲密之事,也不至于像她说的那么夸张,也就寒儿阻止调查落入溪流那一次比较像有那么一回事。”

    这么一说,莫芸姚也觉得有些道理。

    不过不管是怎样,当初夜瑾寒一直心系苏灵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