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没事,见多了就好了。”萧楚河重重拍了拍谢澈。

    “没想到啊,你竟然如此!怕不是那家的大少爷不经世事吧?”对比暖心的萧楚河,韩启倒是带着有些调侃的意味在里面,但调侃完后依然还是安慰道:“这种场面见多便习惯了,当然,吾辈修士更必须习惯,以后杀人可是常事,就算你不去杀人,也会有人来逼着你去杀!”

    说着,继而转头离去,但依然用谢澈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修行界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地方,也从不适合安分的人。你要慢慢习惯这些生离死别,这种事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从不曾断绝过。每一个与你谈笑生欢的人下一刻都有可能死去,弱者就是这样的,我也一样。”

    谢澈默默看着韩启那有些落寞的背影,心头有些发酸,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也不必再说些什么。便与萧楚河一道,加入那争抢的人群。

    ……

    “啾啾!”

    刚刚分瓜完金器的众人正陶醉于自己的富饶美梦之中,丝毫没有在意到那微弱的、细小的叫声。

    天花板那破烂的洞中,无数双幽绿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谢澈等人的一举一动。

    来得很晚的谢澈与萧楚河两人一共抢到了一件金器,还是一串手链,一串雕花手链。

    不知何等材料的穿绳,金质的花蕊和玉质的花瓣稳稳的嵌合在一起,似乎是因为制作时间太长了,连颜色都有些相近了,彷佛浑然天成,天生一体。

    谢澈将手链一段捻起,坠于两人之间细细端详,良久,问道:“这……我们俩怎么分?”

    萧楚河倒是无所谓的表示,“随意!”

    后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贱兮兮的凑近,“你的那个姐姐还在吧?”

    谢澈也被他这放大的猪脸吓的愣神,一时竟没有反应到他说的是谁。

    “那个穿着红衣的……”萧楚河一脸的玩味表情,“风姿绰约,明眸皓齿,倾国倾城,闭月羞花……”

    谢澈猛的惊醒,这说的可不就是彩潇姐吗?

    见谢澈终于意识到了,萧楚河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烈,“那等美人可不能怠慢了,不然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人撬走的。”

    “不是!你别乱说!我和潇姐可没什么!”经萧楚河这样一弄,谢澈倒是明了他这番话所为为何。

    萧楚河可没管谢澈的否认,自顾自的说道:“那等美人真的少见,在一张脸上同时出现高傲、冷漠与妩媚,堪称极品。你不知那时我们看见她在给你鼓舞时的那个心,有股无法言说的难受郁积在心口。”

    说到最后,不仅伸手捂住心口,还装模作样地做出难受的表情。

    “不是,我记得当时潇姐可没在那么多人中大叫我的名字啊?你怎么就知晓她在给我呐喊助威了?”谢澈抓住了盲点。

    萧楚河无语,“你该不会是忘了在结束时你那姐姐下场来找你的事了?再者,虽说那时只是一介灵轮境的小小修士,但对于这种简单的视线捕捉还是能做到的吧!”

    谢澈了然,犹豫了一下,这似乎也就适合送给女性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于是将他们俩争得的唯一金器收入囊中,“等会若有得宝,便让你占大头了。”

    “还计较这些?我们俩谁跟谁啊!”萧楚河不屑道。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