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因为她心中有愧,只要看到小和尚就会想起曾经害死过一个无辜的人。
“总之,你记住我的话!”
“好好好,我记住了,师父尽管放心,我知道防范的。可要是我们在宫宴上遇见,你总不能不让我跟她说话吧。”
称心懒得再搭理他,低头整理自己的帷帽。
他不准备再与奚娆相见,备好了帷帽、面纱和人皮面具,视情况而定,到时候采用何等伪装。
“最麻烦的是那些孩子,你说萧豹是怎么想的?让我把太学那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子带上,这哪里是历练,是渡劫吧!还指望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会保护他们吗?”
萧赦烦躁地皱起眉头。
称心翻了翻手里的名册,递给他,“你仔细看看他们的家世,萧豹明显是想利用这次的机会铲除异己。如果你侥幸没死,这些孩子却没能全须全尾地回去,你便会与这些世家结仇。”
“但如果你死了,他们也遇到了意外,不能再回到北萧,这些世家家主也会难过伤心,冲动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举动,让萧豹抓住把柄。”
萧赦无奈扶额,“如此说来,我不但要保护自己,还要保护他们?”
“不错,所以我们现在是真正的如履薄冰。”
称心看了眼窗外,忽然眼神冷凝,整个人僵硬得好似泥塑一般。
“师父你怎么了?”
萧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面露疑惑,“那座山上似乎有一座废弃的庙宇?师父,你以前去过啊。”
称心霎时攥紧了手指,双眸赤红,浑身战栗,仿佛在死死隐忍着什么。
“不,我没有去过!我怎么可能去过……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那不就是一座寺庙嘛。
萧赦觉得奇怪,但并未深想。
他们很快就要离开北萧边境,进入南祁的疆域,必须更加小心。
幸运的是,因为阿湛早已下令驻守在南祁边境的军队加强防备,萧豹的刺客没能紧跟着萧赦。
他们拿出国书,道明来意之后,边境守军立即命人传讯,把消息传回了交州。
所以阿湛得到消息时,萧赦和称心已经进入南祁,并且走了三日了。
“哥哥,那个萧赦就是北萧的六皇子?”
昶儿托腮坐在阿湛的坐腿上,鼎鼎则抱着阿湛的胳膊,坐在他的右腿上。
自从奚娆和祁狅走后,双胞胎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挺害怕,没有安全感,这回逮着机会,就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挂在阿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