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贺怒火缓缓平息，轻哼一声，大发慈悲地回复道：【嗯。】
他不知道的是，在客服发送这数条“挽救”信息之前，某个城市的某个小区的某间房，发生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职场霸凌。
老板娘扯着老板的耳朵，河东狮吼：“你是脑子有病吗，问人是不是不举？！”
“这种有钱人，最高档1998元一月的恋爱指导服务一秒下单，下完才来咨询，这种优质客户的尊严是你能挑衅的？！”
“哦，自己是油腻中年，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男菩萨是吧？！”
“你这个小牙签，唇膏男，你给老娘滚！”
“滚远点！”
老板抱着胖胖的自己，缩着脖子，嘴硬反驳：“那至少，他的性格不可能温和亲切！他温和亲切，他喜欢的人冷漠倔强很讨厌，他图个啥？”
“老娘精明一辈子，不也跟了你这个蠢蛋？滚滚滚，给老娘滚！这一单服务，我一定得做好了，这是大客户！”
赶走老板，老板娘一屁股坐到电脑前，从售前客服摇身一变成为指导员081号，兢兢业业开始正式指导。
指导员081：【如果想确保她有看到您发的信息，不好意思不给您回复，建议您给她转账，把想说的话写在转账说明里哦。】
【推荐66，88，99这种可爱的数字呢！】
江贺皱眉：【有什么可爱？520不是更直接？】
指导员081：【……对，您真聪明！您有强大雄厚的经济实力，520很推荐！】
江贺挑眉，发了个OK的表情。
老板娘战术性擦汗，拍拍胸口：“差点忘了，这是个大户！”
……
“嗡嗡嗡……”
虞莺莺放在书包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她直接关机。
上完两节高等代数，收拾好书本准备走了，她这才将手机开机，看看是谁发的信息。
一点进微信界面，她就愣住了。
是江贺发来的信息。
大号的对话框里，明晃晃一排520元的转账，转账说明不是“丫头午安”，就是“比心心”，攻势之密集，叫人害怕。
于晴凑过脑袋：“哇！你家拽哥好大方，狗大户呀！”
虞莺莺可疑地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