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要是个正常人,陆胥自然欢迎,但那玩意,无恶不作,谁知道一个不顺,会不会掀了他侯府的屋顶。

      “侯爷,人已经到门外了!”另一个小厮冲进来道。

      陆胥沉了脸,现如今只能兵来将挡了,希望这小子只是来吃个饭。

      陆韫在杨束后面下车,管家已经领人在门口迎接,一个个笑的跟接亲一样。

      当然不是真的高兴,完全是惧怕杨束发疯打人。

      “玛德,大白天的,污人眼睛!”杨束拧着眉,张嘴就骂,一脸的不悦。

      “二筒,就那个,笑的最丑的,去赏两巴掌。”杨束指着为首的管家,愤声道。

      管家脸上的笑僵住了。

      二筒心黑手黑,没少帮杨束做恶,打个管家,眼都不带眨的。

      啪啪两下,声音格外清脆。

      小厮们喉咙动了动,满脸惧色,下意识往后退,虽结了亲,但这位世子明显不把岳父的脸面当回事。

      管家脸火辣辣的,咬着牙,却半个字都不敢吭。

      陆韫冷眼看着,这些人昔日在她面前,可不是这般模样,威风的很。

      “走了。”

      杨束不耐的出声,步子跨的很大,丝毫不考虑陆韫跟不跟得上。

      “你住哪个院子?”进门后,杨束看向陆韫。

      “算了,不指望你,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杨束朝一旁的小厮抬下巴,“你,带路。”

      “侯爷,人往西厢院去了。”管家进去正厅,禀道。

      扫了眼管家红肿的脸,陆胥将茶杯重重扔在桌上,“那竖子,实在可恨!”

      “侯爷慎言。”管家忙开口,“这话要叫姑爷听见,咱们武威侯府,哪还有宁日,且忍忍。”

      “怎么就没摔死他!”陆胥咒骂了一声,压了压怒气,他跨步出了正厅。

      “啧,武威侯府真是穷酸,这院落,比我家的马厩都破。”

      杨束走走看看,不吝啬嘲讽。

      “你就在这住了十六年?”杨束偏头瞧陆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