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久违的平静，孙问天有些愣神。
多久了？
自得到玄黄玲珑塔以来，他好像一直都在忙碌。
不是在为了家族，就是跟那学院他人勾心斗角，再不就是直面世家威胁。
“哎……”
缓缓躺在了地上，双手垫着头，孙问天看着天边那刚刚升起的朝阳，他是忍不住长出了一口大气。
累吗？
说不上。
孙问天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感到疲惫，只是有些忍不住的感慨，人生无常。
一个疑问，忽然由心而生。
他举起了一只手，望着手中抓着的碎石，他暗自问道：“我的追求，到底是什么？”
曾几何时，他的追求很简单，只为长生。
可在这条追求长生的路上，他有太多的不舍，太多的牵挂。
家人。
朋友。
他所爱之人。
他所恨之人。
皆是影响他修炼的人，爱也好，恨也罢，只要这些情绪还在心头，他就必须要去处理，甚至受人胁迫，以至于身不由己。
恍恍惚惚的感觉。
孙问天突然听见耳边有一个声音，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他说：“斩断一切，仙路可证。”
孙问天有些楞神，那声音好像具备魔力一样，让他是打心底忍不住想要信服。
“斩断一切吗？”
“对，所有的一切，皆是牵挂，皆是阻碍！不断情，何以长生！不断爱，何以不朽！不断恨，何以登仙！凡众生，皆有根器，爱恨贪嗔痴，阻断成仙路，想长生，那就必断去一切。”
他好像，并没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