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
二人行至宫南阙门。
史阿按剑而立,单手接过诏书。
“史尉令。”
蹇硕从腰间摘下一枚铜令,淡笑道:“此物赠于监州尉,回陈国之后,代我问候满伯宁。”
“好。”
史阿摩挲着符令。
公车司马符令,可御大谁卒。
“不送了。”
蹇硕提起灯盏。
莹莹之光,照亮旁处的战马。
史阿揣起符令,翻手取出一枚监州尉符令,沉声道:“某没什么好赠你,此令代表监州尉令,若有要事,可去寻监州尉。”
“多谢。”
蹇硕神情不变。
目送史阿离开,才返回嘉德殿。
大汉有刘牧,当兴万世。
一句话令刘宏喜,又似乎带走他的精气神。
从西园检校之后,他能活下来,全靠一股信念支撑。
刘牧遣史阿入宫,带走最后一封为臣子的诏书,说出‘大汉有刘牧,当兴万世’便明白他该放下了。
他要把一个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污点的天子之位交给刘牧。
这一夜。
刘宏连发三道诏书。
从河内,急召朱儁带兵回朝。
一夜之后。
仅三十余岁的刘宏,犹如朽木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