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跟德妃在冷战。

    具体表现为,娘俩谁也不理谁了。

    阮仁燧心里边憋着一点愤慨,还有一些委屈:阿娘,是你答应我可以往羊汤里加盐的哎,真的到了该加盐的时候,你又用糖糊弄我!

    我说你是骗子,委屈你了吗?

    你还破防打我!

    怎么,你还有理啦?!

    德妃想的是:难道我是为了我自己吗?

    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而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得大喊大叫!

    吵死了!

    丢死人了!

    当着那么多人,尤其是贤妃的面说我是骗子,叫我多尴尬!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动手,打完了也觉得后悔,只是再看那小子梗着脖子一脸“虽然被打了,但是我不服!”的表情,心里边又不由得窝火起来了……

    大公主旁观了整个过程,还替弟弟抱不平呢:“德娘娘,你干嘛打岁岁,是你自己说可以给他加盐的呀!”

    德妃强忍着没有瞪她一眼。

    贤妃有点尴尬,拉了女儿一把,低声告诉她:“别说话。”

    大公主有点不高兴了:“小孩儿犯错了,要被大人教训,大人犯错了,小孩儿就不能说,是不是?”

    她觉得可不公平了:“你们大人真不懂事!”

    贤妃更尴尬了。

    假如贤妃的尴尬是一,那德妃的尴尬就是十,童言无忌,实话才格外地扎心。

    她面红耳赤,待不下去了,往旁边走了几步,又板着脸回头,没好气地叫人:“走了!”

    阮仁燧坐在小凳子上喝汤,权当是没听见。

    德妃更恼火了,连名带姓地叫他:“阮仁燧!”

    看他不做声,又叫乳母:“你们傻了吗?去抱他走!”

    钱氏迟疑着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