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没有一直恨下去,他临死觉醒,交给我百万兵权然后去了另一个世界,或许母亲也愿谅了他,可是却没人能原谅我。
孽种的名头还是没能全部剥离,尽管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换来大家暂时的尊宠而已,回过头,还是孽种。
回首这二十多年,失宠时穿粗衣,得宠时穿绫罗,也确实什么都经过了,没什么舍不下了。
然想是想,做不出。
我站在那里,如浮世里的魂,被生生剥离了躯体,到底还是不肯离了这尘世,潢白的纱,影红的光……
桌子上垂死挣扎的蛾凄凉拍了两下翼,颓然寂寞的死去。
我摇摇欲坠,呼吸变得急促不安,伸长虚芜的手指,临了临了也捞不到一点依托,孩子们大概睡了,他应该还在处理政事……
我独自倒在地上……
耳边凄惶的一声叹,“这样也好。”
抬头看着青白的天气,如果天色,竟然没有太阳,月瑶惶惶低下头,看着不时从宫门外经过的宫女们,轻声问道:“几天了?”
“三天了。”鸳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