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帘被放下,昏暗的烛光微微闪烁。
其实阿萱还是看不太清的,甚至方才都没有看清楚粱煜的表情。
可,她知道,她已是将他拿捏住了。
阿萱不由得想到自己上一世,她那么狂热地追逐着他,真心,性命,全都交托在他手里,最后却被他亲手捏得粉碎。
而如今,她收起真心与他做戏,竟然就让他慌成了那样。
真是可笑!
喉间不由得溢出一丝冷笑,阿萱看着黑暗中那一抹昏黄的光晕,眼底隐下一抹寒意。
翌日。
粱煜没再让阿萱坐那露天的马车,而是一起坐在了暗影的背上。
阿萱拍了拍暗影的脑袋,转过头看向粱煜,“爷,我白天能看得见。”所以,她眼下自己骑马是没有问题的。
事实上,两日前她就开始自己骑马了。
粱煜清冷的声音染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情,“你伤了脚,还是安稳些得好。”
阿萱点了点头,却是小声道,“其实,伤得也不是很厉害,不妨碍骑马……”
粱煜却只当没有听到,拉了拉缰绳,暗影便开始往前去。
阿萱坐在粱煜的怀里,路边的野花,自二人身边飞过的蝴蝶,哪怕是天边的一朵云,她都会时不时地指给粱煜看。
一切,似乎是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从前,她满心满眼只有他,只缠着他的日子。
这让粱煜的心里泛起莫大的满足。
自然没发现在他们的身后。
那辆马车被掀起的帘子后头。
一双眼染着怒意与狠毒,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五日后,队伍终于回了京。
与当初离京时一样,百姓们也是夹道欢迎。
不一样的是,看着被粱煜搂在怀里的阿萱,百姓们都不由得交头接耳起来,看着二人的眼神也甚是暧昧。
阿萱多少有些不自在,“爷,不如让我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