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是将那匕首重新放回了怀里。
阿萱眉头皱得更紧了,“王爷这般,同无赖有什么区别?”
“有啊。”粱煜应得坦荡,“无赖打不过本王。”
她也打不过。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耍无赖。
终于,阿萱只能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去的倒也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而是刑部大牢。
几乎是刘翁前脚刚到,她后脚就跟来了。
刘翁这种重罪的犯人,自然是有特殊关照的牢房。
是在刑部大牢的最深处,阴暗,潮湿,恶臭。
四周只有他一人,与别的犯人分开关押。
阿萱见到刘翁时,刘翁正坐在潮湿的地面上,对着阿萱淡淡招呼道,“萱统领来啦!”
牢房外的墙壁上插着一个火把,倒是能照见他此刻的表情。
哪怕四周的环境如此恶劣,他却还是一副淡淡的笑意悬在脸上,仿佛被关进大牢并非是什么大事。
以至于,阿萱忍不住问他,“刘大人可知道,你这一进来就不可能再走出去了。”
要出去也只能被人抬出去。
刘翁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成大事者,怎可在意这点小事。”
生死都是小事?
阿萱忍不住打量起了刘翁来。
好一会儿方才问道,“刘大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刘翁看着阿萱,笑得高深莫测,“萱统领猜不到?”
阿萱摇了摇头。
能让刘翁将性命都豁出去的,定然不会是小事。
难道七皇子这就要谋反了?
可,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