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衡也被塞了一盏花灯。
花灯是小兔子的造型,司玉衡想起方宁第一次送他的小布偶,眼底的笑意一闪而逝。
他坐在路边,看着方宁跟那些孩子打成一团。
方宁以前也是这么开心的吗?
都多大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
司玉衡有些无奈。
但是看到方宁这么开心,司玉衡也没扫兴,让方宁回去看书什么的。
方宁在孩子群里跑来跑去,季嘉言像个跟屁虫似的追着方宁跑。
方辞年在司玉衡身边坐下:“宁宁这孩子,一直都像是长不大。”
司玉衡闻言侧首。
方辞年笑了笑:“少东家,手伸出来,我替你诊一下脉。”
司玉衡依言。
“如何?”司玉衡等方辞年诊完脉,才开口问道。
“余毒已经彻底清除,少东家身子很好。”方辞年道。
“多谢。”司玉衡微微颔首。
方辞年笑道:“少东家客气了,这大半年来,少东家一直尽心教导宁宁,我还没来得及感激你呢。”
“你医术高超,有入太医院的本事。”
“不不不,我这人习惯了自由,可不喜欢被束缚,少东家还是不要开玩笑。”
方辞年对太医院是敬谢不敏。
太医听着是医官,可在为皇帝治病,那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
皇帝动不动就医闹要砍掉太医的脑袋,他吃饱撑着要将自己脑袋给人当球踢。
看到方辞年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司玉衡莞尔:“不少大夫都以入太医院为目标,方大夫你怎么反而不乐意?”
方辞年说:“太医有风险啊,我又不是一个人的,万一被卷入什么不得了的麻烦去,被诛九族怎么办?反正我这辈子就想着开个医院,家人在哪儿我在哪儿。”
野心?
要那玩意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