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拦网不会怕了吧?”
“绝对不会啦。”有人答道,“有西贺在,再没办法封杀也会尽可能一触啊。”
紧接着,肩膀传来轻握的重量。
“会赢的。”队长说。
望着神色各异、却都还算志气昂扬的搭档们,那时的我露出一个尽可能灿然的笑容。
但有时,我总觉得时间太重了。
丑三中vs并盛,第二轮淘汰赛。
第一局,28:26;
第二局,25:17。
就像比赛终止的哨音嘹亮,欢呼声在网的另一边沸腾的时候。它如同轮胎一样从脊梁上压过,我只能慢一拍地爬起身。
背后安静得出奇。
排球不断弹远,撞到场馆角落,被后勤人员捡起。就这么从视线里离开。然后我记得是队服的衣角,运动短裤,黑色的磨损的护膝。球鞋踩着木地板。
我看到里面模模糊糊的一点倒影,低着头的,看着地板的我自己。
“哎,”有谁说,“果然输了。”
走路的声音,拍打衣袖的声音。
“对面的二传也太强了。那种发球没办法接啊。”
“整队整队。”
“待会儿陪我去逛街吧?”
“诶……累死了,懒得去啦。”
列队,鞠躬。
有人拍了拍我的背。我转过身,已经走远两步的三年级队长扭头看过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宽和的笑。她说走了,维。
比赛结束就是结束,和缺少片尾曲和彩蛋的电影一样,没有理由停下,也连停下都做不到。
下一场要开赛的队伍正从入场口进来,我们要出去。
只是在走向她的背影的第二秒,有一道声音穿过球网,硬生生地拴住我的脚踝。
“喂,8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