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血口喷人。”格列眉头皱眉,“我家王子的刀上绝对不会有毒。”
巴鲁是格列从小看着长大的,个性冲动狂傲。
前来参加军演之前,格列特别提醒过巴鲁。
挑衅皇子没问题,但是只能打伤绝对不能将皇子打死。
毕竟,眼下还是春季,草原上牛羊还没有养肥,还不是真正和大邺朝撕破脸的时候。
巴鲁一向听他的话,怎么可能在刀上下毒?
“有没有毒,验一验就知道。”
注意到两个追着药箱赶过来,准备为巴鲁治伤的军医,沈怀瑾一挥手。
“你们两个,检验弯刀和刀鞘,现场验毒。”
巴鲁一时半会死不了,眼下验毒的事比这些更重要。
两个军医打开医药箱,戴上隔毒的鹿皮手套。
一个取来巴鲁掉落的弯刀,一个从巴鲁身上解下刀鞘。
将一块干净的白布铺在地上,开始现场检查。
仔细擦拭刀身和刀鞘,用银针查验之后,两个军医一起站起身。
其中一个年长的,上前一步报告结果。
“启禀皇上,这把弯刀上的油脂,和刀鞘内的油脂全部都有毒物。”
君承安眉头拧紧:“可知道是什么毒?”
“依据颜色推断,应该是鹤顶红。”
谁不知道,鹤顶红是见血封喉的巨毒。
如果刚刚那一刀真的割中君潜,连解药都找不到,他必死无疑。
听到这个结果,君承安勃然大怒。
“你们这是想要毒死朕的皇子吗?”
“这……这不可能……”扶住巴鲁的近卫,一脸莫名其妙,“昨天我一直和王子殿下在一起,他真的没有下过毒。”
“请皇上息怒,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家王子所为。”
格列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顿时气焰矮了半截,语气也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