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儿从屋里泼了盆水出来,比她骂得还凶,“什么东西,也敢自居主子,打烂你的骨头,看你还怎么张狂!”

    “尝尝我家主子的洗脚水,赏你的!”

    沈秋棠骂得更凶了,尖利的嗓音几乎掀了半个后宅。

    汪海梅很快得到消息,气得把手里的白玉棋子,狠狠砸在秦淑香脸上。

    “这就是你院里的规矩?区区一个侍妾,也敢去小七院里闹?”

    “到底是你们太跋扈,还是没把我这个老不死的放在眼里?”

    秦淑香被砸得脸疼,却又不敢吭声。

    扑通跪在地上,弯腰捡起那些白玉棋子。

    这才柔声陪着不是,“娘,是我教导不严……”

    没等她把话说完,汪海梅已经冷喝道,“知道教导不严还不快去?”

    “整个总督府的脸,都要被你们给丢尽了!”

    “是,是,娘息怒,我这就回。”

    秦淑香灰头土脸地匆匆走了。

    刚回到西厢房,就看到被家丁押回来的沈秋棠。

    见到她发髻散乱,满脸青紫,衣服也被瓶儿撕烂了几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索性抄起屋里的鸡毛掸子,照着沈秋棠,就没头没脑地抽打下去。

    “没脑子的蠢货,谁让你去陆沉霄院子里找事的?你算什么东西啊!也敢来触我的霉头!”

    “今天不打死你,你不知道我总督府里的规矩!”

    正值春末,沈秋棠的衣衫本就单薄。

    又被鸡毛掸子这么猛抽,身上很快瘀痕斑斑。

    她疼得实在受不了,挣开家丁在屋里闪躲起来,“娘,疼,我知道错了,求你别打了。”

    “娘,饶了秋棠这一次吧!求你!”

    秦淑香不但没停手,反而抽得更狠了几分,“住口!你就是个卑贱的侍妾,有什么资格叫我娘?”

    “你们沈家都是遭殃的混账东西,一天天的只会让我堵心,轩儿就不敢把你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