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刻,禹乔就挣脱了他的手。
“这次没有安装摄像头吧?”
她没有看他,简单的一句话就让费湛心神大乱,脸色也在那刹那间变得格外苍白。
她知道他的暗中窥伺。
他的那些见不得人的阴暗心思,她早已经全部知晓。
“没有。”费湛脑海中一片混乱,嗓子发干,仅仅说出这两个字就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高大的男人此刻再也没有外面高冷矜贵的样子,眼睛微红,死死盯着禹乔的侧脸。
“没有就好。”
她语气平淡,一点也没有被窥视的不安与惶恐。
那双比宝石还璀璨的眼睛终于看向了他:“不要打扰我。”
“是。”
他怔怔地看着禹乔走进了那地下室里,银色铁门被她关上,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他脆弱的灵魂被她刚刚的那一句话击碎,躯壳却慢慢挪动到了二楼的第一个房间。
那是承载了他所有混乱情绪和阴暗心思的地方。
一打开门,满室的禹乔都向这头困兽投去了淡然的目光。
他打开了所有的衣柜,钻进了沾染了她气息的衣服堆里。
濒临崩溃的心不但没有得到任何缓解,游走于血肉里的偏执已经悄然打开了被人性道德层层束缚的欲望的第一道防线。
他该怎么办?
他在神情恍惚中仿佛看到了母亲那张为爱魔怔的脸。
“我该怎么办?”他喃喃自语。
幻境中的母亲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很简单,占有她!”
“将她牢牢锁住,她就飞不走了,这样她就只属于你了。”
“费湛,这就是爱。爱是不顾一切的肆意占有。”
是了。
如果没有那个第三者上门挑衅,如果母亲没有失去理智,父亲会被哄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