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功劳已经到手。

    士兵们要骂,骂的也不是自己,自己上来就砍人了,还要自己怎么样呢。

    韦巨溪放下手中卷宗:“古有负荆请罪,国舅就在番禺,莫说本信使没给过你们机会。”

    “是。”谈殿连头都不敢抬。

    韦巨溪也走了,一脸的从容。

    帐内,云开垌主问:“这,这,这就是唐军吗?”

    谈殿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唐军?”

    “可曾听过,北方中原有灭国?”

    “啊,啊,啊。”云开垌主感觉冷汗直流。

    难怪,一个信使就这么狂。

    瘫坐在地上,云开垌主无力的说道:“我实在不甘心。”

    谈殿:“总好过被灭族吧,入籍,依大唐圣人的诏书,半税。还有,你有没有想过,冯盎为何能对付我等联军,丝毫不显疲惫?”

    云开垌主:“听闻,他每个月都有数百条船北上。”

    谈殿:“船上装了什么,回来又带了什么?”

    云开垌主:“你读汉人的书多,负荆请罪是什么意思?”

    再说营外。

    李道宗没有佩刀,头盔提着手上,甲胄半解,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晃悠着回到唐军这边。

    唐军让开两条道,看着李道宗扯下甲胄,自顾自的骑马离开。

    一群小校围在一起:“这什么情况?”

    “要打,还是不用打?”

    有人望了一眼远处,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韦巨溪:“看来不用打了。”

    韦巨溪走近:“把我们唐军的威风摆起来,护送叛军几位大酋长,前往番禺,向国舅负荆请罪。”

    降了!!!!

    唐军士兵们脸上的表情那意思就是: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