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低声附和。“就算要帮他，我们也不能破坏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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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上帝的话，他一定是相当有耐心的。
想想几十亿人没有一个相同的指纹，上帝该有多忙？
不知道为什么，穷苦的孩子总是动的很少，接触的东西很少，似乎他们的出路，天生就很窄。
比如说--钢琴。
星枫市供学生上课用的琴房有三间，让个人独自演奏的，却只有一间。
比如说--现在。
房间里没有听众，只有一人独奏。
在这样的乐声中，仿佛时间已经被遗忘。
门外传来拍巴掌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她那如湖面般波澜不惊的面容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下一刻，迷人的嘴角勾了起来。
白天没有和韩冰凝说上什么悄悄话就分别，总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
没有提前打电话，想着先碰碰运气，没想到在窗外欣赏到这么美妙的乐曲，这让他原本烦躁的心，平静了不少。
“并不知道。”
“那你的运气真是不错。”韩冰凝点了点头，并没有谦虚。
他低声说道：“中午--真是不好意思。”
抿嘴说道：“你是为了我好，又何须道歉？”
她如此善解人意，陆子明除了笑之外，不知说什么好。
好一会儿，陆子明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已经臊的不行。上次餐厅被人查封，还有这一次从局里出来，全都是帮的忙。
在距离室的场景他还历历在目。
他支开了审问的几人，然后拿出一份事先写好的供词让陆子明签字。
这样的内容一旦签了，其后果可是要被判刑入狱至少十年以上的，但在那种情况下，陆子明根本没有选择。
这件事情，他一直没有说，不是不相信韩冰凝，而是不想再给她惹麻烦，有些事情，他作为一个男人，需要独自面对。
韩冰凝看向他，乌黑的眸子里闪着亮光，轻声开口道：“你跟我还需要这么客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