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

    任慈觉得,比起人类,确实更像是只狼,或者其他没有被驯服的走兽。

    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后没有锁门,但任慈并未离开,似乎让他很是满意。

    面罩男好像把她当成了他的所有物,就像是得到新玩具的狼犬一样,要在她身上标记他的气味。

    也像是对待新玩具,他把她“叼”回到了自己的窝里。

    高大的男人抱着任慈毫不费力,他把她放到了床榻上,强壮的身躯压了过来,像揽着抱枕般不肯松手。

    这样的接触太亲密了,但……他好像没有任何暧昧的意图。

    被面罩男抱在怀里有些闷,但居然还挺暖和。

    任慈在他的臂弯昂起头,小心翼翼地伸手。

    面罩男不喜欢她碰他的面罩,所以她的手落在了他的发鬓处。

    金色的碎发在她的指间流淌。

    “我……”

    她不自觉地放缓声音,试探性提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但他没有回答。

    皮面罩遮住了所有五官,任慈也无从得知他的情绪——也许他就没有情绪。

    那双金色的眼睛慢慢合拢,用沉默作为回应。

    任慈在他的体温烘烤之间感觉到了几分平和……太恐怖了。

    她垂下头,不自觉地蜷曲手指,抓住了男人的衣襟。

    在这个地下室,在杀人犯面前,她居然感受到了平和。

    任慈以为自己睡不着的。

    但当脑袋沾到柔软的枕头,身下不是冰冷潮湿的地砖而是干净的被单时,任慈几乎是立刻陷入了深睡当中。

    一夜无梦。

    意识再次回归时,任慈是被日光照亮的。

    ……日光?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蓦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