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歌的病越来越严重,似乎大限将至。
很快,朝堂上的官员就忘记了曾经的内阁首辅,进而区分朝堂上的势力,而钟响与王上的对立,也让无数元老看到了希望,成为了钟响的支柱,相反洪小九一党成了弱势,无论提任何要事,很快就被否决。朝堂议事是公平的,百官言论在前,个人定论在后,城王取决于大多数人的意见和法令支持的东西。
内阁很快就一分为三,钟响一派,洪小九一派,其余三人则呈围观之势。
凭钟响之力,很难将范中离拉拢,毕竟他手握兵权,是城王最可信的人,而独孤氏早视洪小为劲敌,要对其进行打压,削减城王的羽翼,除了御捕房,其余司部似乎都成了对立面,毕竟洪小九现在只管学子监,长乐府又没有实权。
优劣之势很快突显。
而私下的内阁议事,更是争锋相对,钟响所提之事,洪小九不理睬,而洪小九所提之事,又被钟响否决,二人明里暗里已成对手,大学士们不好干涉,任凭二人睁得面红耳赤,但谁都知道,钟响现在的跋扈,不过是有城后做靠山,总有一日城王会视他为叛徒。
叛徒的下场,往往死得很惨。
洪小九很生气,但如今已经没有万户府那般实力,城王也不太过问内阁之事,万事皆由他自行处置,学子监的权力只是教育,长乐府子弟虽然遍布西城,但还不具备出动的事由,总不能因为他与钟响的争斗而动用这些人马,何况当初的黄金卫已经消失,相关人马也都被派走——或许这是城王的一步棋,认为洪小九势力日益壮大,需要一步步地削减。
一度,洪小九未到内阁议事,门中主薄代理余事。
这就给大学士们带来了不便,毕竟内阁议事,是需要所有成员参加的,于是就委托大将军从中说和。范中离早就习惯了这种朝中的争斗,他知道洪小九的委屈,也知道钟响的背叛,但王朝就是王朝,臣子们打得你死我活,王朝还在那里,王权还在那里,为此他便开导洪小九。
“咱们就是做臣子的,就是个下人,何必那么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