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身旁再无动静，楚煜以为她睡着了，缓缓松了口气。
谁料下一刻，沐晨曦悄悄挪近了他，似乎将脸颊贴在了他的后背上。隔着单薄的睡衣，楚煜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体温，身体瞬间僵直。
“放松些。”沐晨曦的脸颊在他后背轻轻摩擦，“楚煜，你出事时，我好怕。”
黑暗中，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有种莫名的安定力量。
“怕什么？”楚煜轻声询问。
“怕你伤得太重，怕你醒不过来，怕你离我而去。”
她一字一顿，明明是深情告白，却被她说得异常严肃。
楚煜的心瞬间软化。
算了，这女人总有办法让他缴械投降。
他任由她靠近，柔声安抚：“别怕，我就在这里。”
身后，沐晨曦沉默不语。
楚煜后知后觉，只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回想起这几日，她大部分时间晚上都陪他在医院度过。
他熟睡时，她往往还在熬夜守候；他醒来时，她早已清醒。
这些日子，她该不会一直没睡吧？
他的心里更加柔软了几分，甚至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要不是因为有伤口，他甚至想转身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长夜漫漫，不知不觉间，他也沉入了梦乡。
身后的沐晨曦在楚煜睡熟后，于黑暗中睁开了双眸。
她凝视着楚煜的睡颜，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楚煜，如果许昕然不在了，你会难过吗？”
她的轻声呢喃消散在黑暗中，注定无法得到回应……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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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