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见到那个邹氏,不正好是这种对情感极度匮乏而十分渴望的模样嘛?
她低下头,对着邹氏的生平细细品味起来。
尤乾陵看她那忽然聚精会神的模样,问:“又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邹氏的病。”
尤乾陵托腮看她,说:“不是和我相差不多的病症么?”
“不,比您重多了。”闫欣道,“我在想,她是不是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发病。”
尤乾陵道:“这又和案子有关了?莫不是你在想她发病了便控制不住自己杀人?”
闫欣沉默了半晌,苦恼说:“您也觉得不可能是吧。”
尤乾陵道:“病得再厉害,她依然还是她,一个女子力气再大,要连杀老员外和管家两人都不太可能。”
确实就是这个道理。
病再让人失控,人依旧是那个人。即便是人本能会逃避,会假装暗示自己没做过。可本能是无法控制之事。
“比起瞿寅,你好像更怀疑邹氏。有什么缘由吗?”尤乾陵斜睨着她的脸,状似随意问道。
闫欣道:“不好说,就是邹氏给我的感觉更加压抑。人压抑越多,暴发起来也越是可怕。”
说完,她问道:“您更怀疑瞿寅?”
尤乾陵道:“瞿青之死,我确实更怀疑瞿寅。不过老员外管家两人的死邹氏疑点更大。当然只是怀疑,倘若真是她,那下手就不能是只她一个。”
闫欣想到这几天,锦衣卫一直盯着这个宅子,坐直身问道:“您这几天有看到可疑之处么?”
“若是瞿寅的话。”尤乾陵道,“有,锦衣卫一开始就是冲着瞿青的案子来的,当时盯的重点就是瞿寅。”
闫欣不解:“为何?”
尤乾陵笑了笑。
“现在才问。”
闫欣是觉得瞿寅跟自己亲近地让她摸不着头脑,可偏偏瞿寅给她的理由每次都特别充分,让她找不出错来。
她翻出贴子来看瞿寅部分。
邹氏的存在太显眼了,导致她每回翻贴子,视线总会被黏在邹氏那几页纸上。
尤乾陵侧头靠过去,指着贴子里某一部分,道:“这里,张朝查出来瞿青进京城那段时间他去过的地方,你看看里面有没有眼熟的地方。”
闫欣顺着他修长手指点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