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觅扬长飞去,梁竞舟盯住他的后背,目光阴冷,陈晏清清嗓子,“你怎么来了,去医院了没,累不累。”
梁竞舟一秒转变委屈脸,身后仿佛有尾巴摇,“去了,看你一直没回家,想你,就来找你了。”
王瑞长一只脚抬在半空,走也不是,落也不是,他这把岁数了,实在不好意思看年轻人调情,默默后退几步,咳嗽一声。
“那个,陈晏妹子,最近没啥事,你跟竞舟回去吧,听长青说,咱这明个开始修路拉电,正好厂子先停一段时间。”
“这事紧早不紧晚,我盯着就行。”
扭头看向梁竞舟,“又受伤啦?在家好好陪陪陈晏妹子,等伤好,王大哥请你喝酒。”
陈晏笑着道谢。
回去的时候采了几朵陈晏之前看看中的野花。
两个人脚步慢慢悠悠,陈晏没等梁竞舟开口,先把褚觅的事说了
省去中间段强针对的那些行为,知道黑市关了,梁竞舟倒是没多激动,他和陈晏想法一样,不如趁此机会直接改行。
前边就是梁家院子。
梁竞舟走的时候没锁门,梁饼子跑出来了,梁竞舟顺手捞起它。
陈晏恰时闭嘴,极其自然的扭头,“晚上在家吃吧,我做饭,要不要叫陈三元他们。”
梁竞舟静静看了陈晏一眼,他能听出陈晏的避重就轻。
他去的晚,只听见那个叫褚觅的说什么要陈晏的命,按照陈晏的说法,如果他是焦良朋友,这话可能就是别人说的。
梁竞舟习惯事事掌控在手里,他要查出背后那个人,然后在其对陈晏出手之前,抢先下手。
梁竞舟低头撸了一把梁饼子的毛,“明天再叫。”
他直接关上门。
陈晏挑了下眉毛,这会时间还早,夏天天黑的晚,躺椅上一股药膏的味道。
陈晏搬了个凳子坐下,撑着脑袋,静静看向梁竞舟,“该你了。”
梁竞舟对上她的视线,心虚低头,偷眼瞄她,想蒙混过关,“就是一点小伤……”
察觉陈晏的情绪,他叹了口气,“海城出了叛徒,梁晋升一直安排人跟着我们,等我们把证据找到,连人带东西一并销毁,叛徒身上绑了炸弹,我离的最近,不能眼睁睁看着陈三元他们出事,就挡了一下,后来失去意识……”
他说的轻巧。
可若是陈三元在,只怕会再哭一场。
那天梁竞舟从医院失踪,陈三元和鹰子到处找不到人,陈三元捏着手里梁竞舟和陈晏的结婚照,当着医院来来往往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