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浩快走几步,一把扯过陈文尚,嗓子嘶哑,“我弟脸上的伤是钱寡妇打的,根本没有赔偿!”
陈建民和钱寡妇同时安静。
钱寡妇倒抽一口凉气,眼神愤怒,“你说啥呢!都有人看见了,明明就是陈晏那个贱蹄子打的,跟我有啥关系!”
“你跟你爹一样,也是想把我赶出去是不是!你忘了是谁天天给你们洗衣服做饭了,没良心的东西!”
陈文浩厌恶的瞪她,“我都看见了,我弟回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巴掌印,是你看他没有背书包,以为他丢了,不由分说给了我弟一巴掌。”
“我弟解释之后你起了坏心眼,你故意打了说是陈晏姐打的,你就是想来讹她。”
陈晏眼神惊讶,旁边嗑瓜子的村民皱起眉毛,一边呸呸吐瓜子壳,一边指指点点。
“哎哟钱寡妇这么狠毒呢,脸上这印子可不轻。”
“说的是,你想想杏花在的时候几个孩子哪次不是干干净净的,你再看看现在,不是亲娘就是不上心。”
陈建民眼神一转,脚尖狠狠踢了几下陈文浩,把他踢到一边。
“放你个狗屁,你那头发长的能看见啥,你妈咋能打你弟,肯定是你看错了。”
陈建民知道和陈晏关系不好,陈文尚脸上这个伤就是一个通行证。
钱寡妇想用它给自家弟弟换个工作,陈建民何尝不是,他和钱寡妇吵架,那是为了自己。
但要真让陈文浩说下去,这伤不就白打了。
陈文尚看着陈文浩裤子上的鞋印子,忍了一天的情绪终于爆发,他哇哇大哭,抱着陈建民的腰。
“爹你别打大哥,大哥没说谎,就是妈打的!”
“她天天打我,还不给我吃饱饭,把省下来的菜都给她弟弟送过去,爹我想我妈了。”
小孩哭的泣不成声。
陈文尚年纪小,钱寡妇进门之后就让他改口喊妈,剩下两个大点,钱寡妇觉着都是喂不熟的狼,索性不去讨好。
听见陈文尚这么说,她气的就要去拧他耳朵,“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瞎胡说啥呢!”
陈文浩猛的撩起陈文尚的衣服,露出瘦骨嶙峋的后背,以及不甚明显的藤条印。
钱寡妇气势一弱,喏喏,“他不听话我教育也没啥吧,咱就说村里谁不打孩子。”
“我是把他当亲儿子才这么打的,要是别人,我还懒的管呢。”
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后边突然声音,“你所谓的管孩子,就是让他满嘴脏话,撒谎成性吗。”
众人同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