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烧的暖呼呼的。
黄松来之前特意换了身衣服,他略显拘谨的整理一下头发,这才推门进去。
陈晏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可能是看多了她鼻涕冻成棍的样子,黄松没觉着紧张。
余光一瞥坐在陈晏旁边的梁竞舟,那张驴脸拉拉着,比天气还阴沉。
黄松吓的心脏一停,艰难扯出笑,“舟哥,陈、陈小姐,我过来是想说手表的事。”
“那边给回话了,问陈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具体去聊聊。”
陈晏挑了下眉毛,“还是喊我陈晏吧,明天行吗,”她看了眼外边的天气,“等雪停。”
黄松赶紧点头,“行行行,那我先……”
话没说完。
臭着脸的梁竞舟站起来,“抱歉,之前手表的事,不是我让人把你弄进去的。”
黄松表情有些楞,他不自觉看向陈晏,嘴里喃喃,“没事。”
本来就是他理亏来着。
“还有谢谢你救了陈晏,以后在海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直接让人来找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黄松直到出了病房整个人还在出神。
一墙之隔。
就听梁竞舟软下嗓音,“陈晏我困了。”
然后就是窸窸窣窣的动静,以及桌脚碰到地面的声音。
陈三元从另一间病房出来,估计已经知道是黄松救了陈晏,他面色和善,哥俩好的一搭黄松肩膀。
“回去吗黄同志,我送你。”
车子停在病房楼下。
黄松坐在副驾驶,隔着车窗看了眼楼上。
距离远,并不能看到里边发生了什么,他咂咂嘴,原来舟哥跟陈晏相处时是那样的。
陈晏上午睡了一觉。
再加上刚吃饱饭,胃里撑的厉害,她靠坐着枕头,找了本闲书翻着打发时间。
梁竞舟侧过身体抱着她的腰,高大的身材蜷缩在一块,大腿磨着大腿,房间很安静,不过三五分钟,梁竞舟呼吸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