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单手揽着他脖子,半条腿压在他肚子上,铺开的黑发下是一张明艳的脸。
他呼吸一顿,昨夜的记忆汹涌而来,他问陈晏那句羞耻的话,没等到回答,自己倒是先睡着了。
迷迷糊糊好像听到陈晏说了句什么,他以为是在做梦,毕竟在海城的这段时间,他没少做梦。
手指放轻,垂垂搭在陈晏腿上,他没动,保持着那个动作看向房梁。
这次没有偷窥的小蜘蛛。
倒是不用消灭目击证人,不过他和陈晏是夫妻,本来就应该睡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早上她醒来时会翻身,对压到他感到抱歉,或许自己还能借此讨个吻……
“梁竞舟,你在笑什么。”
耳边炸起一声。
梁竞舟吓的一哆嗦,条件反射的反驳,“我没笑!”
陈晏怕凉。
昨夜难得温暖。
她睁开眼就看到梁竞舟眦着的牙花子。
平日里小梁同志是个炸毛小狗,就是开心了也只是眼底铺上一层清清浅浅的笑意,还会嘴硬,倒是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原来还能这样笑。
陈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欣赏了好半天,这才开口。
她不说话,梁竞舟屏住呼吸,绞尽脑汁,“我是在难过……”
“难过什么?”
“额,难过今天,好冷!”梁竞舟似乎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甚至说话的语速都快了几分。
“这么冷的天,应该给饼子再垫层干草,还有鸡窝,我回头多订几块板子。”
他扭头看向陈晏,似乎在表明自己的镇定和认真。
陈晏凑上去咬了下他的唇角,笑眯眯,“梁竞舟,你好可爱呀。”
你——好——可——爱——呀——
梁竞舟整个人被炸飞,脑子里晕晕乎乎都是这句话。
他甚至不知道陈晏什么时候起来的,等回神被窝都凉了。
小梁同志左右看看,偷偷摸摸蹭了下被子,平复完内心激动,这才咧着嘴爬起来,床尾放着陈晏给他拿的衣服。
新做的,里边续的棉花,又缝了一层动物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