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把你们送到官府,到时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淮河楼的丑事了!丢了淮河楼的脸,东姑就更容下你们了……你们的下场,只会比小翠更惨。”
“那……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等东姑回来,你们自己好好认个错,兴许东姑念在这些年的份上,能罚得轻一些。”丽娘叹了声气,又安慰她们道,“小翠她犯的事,和你们犯的事不一样,你们也先别自己吓自己,先回楼里去,把衣服换了,别凉了身子闹出病来。”
丽娘吩咐自己的丫鬟把她们扶起来,先送回楼里换衣服。可刚出去……
岸边就来了很多侍卫。
冲着船上来了。
蓝衣姑娘和紫衣姑娘吓得连连往后退:“丽姐姐……!”
丽娘掀开纱帘一看,只见一行侍卫已经上了船。
与此同时,船舱里。
狭小的床榻上,如修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浑身轻颤的躺在被窝里,只见脸色苍白,额头冒汗,迷迷糊糊的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正在替他施针的大夫也是大汗淋漓。
可见情况不大好。
林念听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见此,心猛得一紧,脸色也跟着白了,她立马蹲到床边,焦急的问大夫:“大夫,他……他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大夫咽了咽口水,擦了把汗,将扎在如修虎口上的银针拔了出来,长呼一口气道:“姑娘,这位公子的情况有些特殊,我已经为他施了好几针,可他在水里的时间太长了……导致体内虚冷,热气直往外排,五脏六腑又受冲,加上……”
“说人话!”林念听着急,听不懂那些术词。
“这……还是赶紧送医馆里去吧。”大夫无奈道。
“你不就是大夫吗?”
“术业有专攻,我也就是平时给淮河楼的姑娘们把把脉,开几副红茶罢了,这落水体寒的病……着实有些棘手啊。”大夫面露窘态,要说给淮河楼的姑娘们看看小病小痛,或者是给她们开几副红茶调身子,这个他倒是拿手,可再重一些的病,他就束手无策了。“那你不早说!”林念听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昏迷不醒的如修,抓着他的手哭道,“如修,你别吓我啊。”
任她怎么喊,如修也没反应。
赵钰儿正要让海棠去喊小厮进来,把如修背出去送到马车上,便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
海棠出去看了一眼,进来说:“小姐……好像是官府的人。”
“谁报官了?”
“奴婢没去报官啊。”海棠也纳闷。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报官不报官的。”林念听一把将那大夫薅过来,然后把如修扶起来,“把人背马车上去。”
大夫还没来得及反应,如修已经到了他的背上,接着被林念听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