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跪着。”皇后低呵了一声。

    “是。”

    仲夏连忙起身,半分怨色都没有的就走了出去。

    在她走后,皇后抬眸就朝叶晚尘再次看了去。

    “毓贵妃,此番你替本宫管教了宫内行事不全的婢子,你如此聪慧,本宫今后也可以多交托一些事物到你的手中了,陛下的身侧有福公公那么能干之人,本宫身侧有毓贵妃,真正是一大幸事啊。”

    这话一落,原本还有些略微吵杂的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行走端茶的宫婢都止住了脚步,一个个噤声不敢做出半分过耳的声响。

    陈婕妤和胡娇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

    皇后这是疯了不成?

    竟把贵妃娘娘比作福安?

    虽说福安乃是后宫中第一宦臣,但他再势大也只是一个阉人啊。

    皇后这真是……疯了。

    “呵。”叶晚尘听此,直接笑出了声来。

    她把玩着自己腕间的玉镯,面上非但没有丝毫的气恼,放而带着浅笑。

    看到叶晚尘这个面色,皇后心中暗道不好。

    叶晚尘果然没有萧紫菱那么好对付。

    从前若是换做萧紫菱,三言两语就能被自己挑拨起来。

    可叶晚尘听完自己将她比之阉人,还这般笑意盈盈?

    皇后的心骤然沉了下来。

    “皇后娘娘这话怕是说错了。”叶晚尘勾着唇角,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望着皇后。

    皇后眉尖一沉,“哦?何错?”

    “本宫向来懒怠,能不做的事便不做,何来能帮扶上皇后娘娘之言,要说帮?”

    叶晚尘说到这的时候顿了一下,转眸就看向了方才出言讥嘲自己的任玲珑。

    她又道:“任昭仪应该才是皇后娘娘最好的助手吧?任昭仪如今灵通之事天下皆知,皇后娘娘都能听任昭仪的改了请安时辰,再如此下去,本宫这协力六宫之权怕是都要交到任昭仪的手中了。”

    叶晚尘轻哼着,语调没有丝毫的恭敬。

    表面上挑不出错处来的话,背地里却在不断的讥讽皇后借任玲珑找出如此蹩脚的借口来对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