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时候非常害怕,头脑一片空白,就跑了出去,也没有反应过来要跟门卫求救,连自己家的车都没有上,直接就往外冲,连自己跑到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直到我在路上遇到了巡警,他们看到我一个小孩慌慌张张的,就截停了我,问我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在狂奔。”
“看到是警察,我才冷静了一点,想着他们应该可以帮你,所以叫他们马上赶去你家救人。”
“我很肯定,我当时是跟警察讲清楚了你家的地址的,他们也是立即就开车过去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之后你就出国了,我再也没有听到关于你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当时警察到底有没有把你救出来。”
温故知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观察着罗妥曼的反应。只见她脸色依旧一片煞白,表情却有些古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也没有阻止他往下说,于是他继续。
“后来时隔多年,你又出现了,还出现得很高调。我……又想起了这件事,所以托我一个在警察厅的朋友查了一下。”
“一查才知道,那一天确实有巡逻出警到你家的记录,可你的堂叔却一点案底都没有,依然清清白白的。”
罗妥曼听到这里时,终于有了反应。
“你怎么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我堂叔?”
“我当时看到了那个男人的样子。”温故知低声回答道,“之后对比了一下你们家族里的人的照片,就知道了。”
“温故知。”罗妥曼重新跌坐回椅子上,垂头望向地面,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轻笑了一声。“你还挺让我出乎意料的。”
温故知没有打算继续对罗妥曼怜香惜玉,他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将她上半身扶直,让她面对着自己。
“罗妥曼,我知道,你的堂叔没有受到任何该有的惩罚,可以不用负任何责任继续逍遥自在地生活,反而是你要远走他乡,这让你很痛苦,无法接受,而警察的不作为让你堂叔猥亵你这件事没有立案,也让你对这个社会失望,所以你回来后,决定用自己的方式来报复,弄出一单大新闻来,然后直接嫁祸给自己的堂叔。既报复了他,也报复了社会。但是你这样做是没办法缓解你的痛苦的。”
罗妥曼看着温故知正经的神色,反而开起了玩笑来:“人家又不是变态。”
温故知正色道:“我查到了你在国外的时候一直在看心理医生,但似乎没什么用。
“呵。”
罗图曼脸色一变。
“温故知啊温故知,我回来不过短短几个月,你就将我的底细给摸清了。”
“我并不知道你的病历。”温故知解释,“我只是查到你的行踪,你断断续续地去看了心理医生几次,就没有再去了。所以我猜,那个心理医生对你没有作用。”
在听完温故知的话之后,罗妥曼的脸色恢复如常,她将手指放在了温故知其中一只扶着她的肩膀的手上,画了个圈,仰起头对着他的脸呼了一口气,“知哥哥,你对我这么关注,你是不是爱上我啦?”
温故知随即放开了她。
“我是希望你可以认罪,为你这次做错的事承担责任。翅摇她……还有其他人,是无辜的。”
罗妥曼无趣地叹了口气。“唉,原来还是为了小野花。你什么时候才能爱上我呀?”
“罗妥曼,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非常有实力,我可以把她介绍给你。”温故知并没有回应罗妥曼的话,而是重新把焦点放回刚才说的事上。
“我可以帮你。但,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病房里沉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