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领着众人来到路边一座简陋的民房,房前挂着“酒家”二字。

    众人走进酒家大门,迎面扑来一股热浪。

    屋内摆着数张简单的桌椅,柜台边燃着一个火盆。

    整个大堂,只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用饭。那人中等身材头戴斗笠,背上背着一把宝剑。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从侧面看似乎是个青年。

    老板正坐在火盆边烤火,见一下子来了五六十位客人,急忙陪着笑脸迎上前,

    “各位客官,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若是打尖,我们有面条,馕饼,馒头,热粥,牛肉,羊肉等。”

    “若是住店,一间客房可以住六人,每间一晚三十钱银子,打地铺也是一样的价格。”

    苍鹤和余墨皆都警惕地瞅了瞅斗笠人,余墨简洁地答道,

    “每人上一大碗热面二两牛肉,馕饼馒头若干,再麻烦帮我们喂一下外面的马。”

    这顿饭吃完,再赶上半日的路,天黑之前便能到达黑森林。

    穿过黑森林再走半日,便能到达边城。

    众人不眠不休赶了几日几夜的路,一个个累得人仰马翻。

    长欢迈着机械麻木的双腿,慢慢走到火盆边坐下来。

    伸手在火盆上烤着,活动了一下麻木僵硬的手指,感到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斗笠人微微抬头看了长欢一眼,眼底露出一丝精芒。眼神在那张秀美的脸上停留片刻,接着又看了一眼苍鹤。

    他侧头的瞬间,露出侧脸上一道深深的疤痕。那条疤痕从左至右,几乎贯穿他的整张脸。生生破坏了原本清秀的容颜。

    长欢若无其事地低着头,却感到此人武功不弱带着股煞气。

    忍不住多看了那人两眼,总觉得此人有些诡异。

    她来到余墨身边,悄悄对他耳语道,

    “余大哥,那个人有问题,你们多加留意。”

    余墨点了点头,并看了斗笠人一眼。

    小二用托盘端着热面牛肉上来,长欢连忙问道,

    “小二哥,请问茅厕在何处?”

    小二哥见她一身男装却是女子娇嫩的声音,不由有些诧异。愣愣地伸手指向厅堂后门方向,

    “出后门右拐,不远处那间茅草屋就是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