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尉迟将军所言有理。
这是傅家之事,与你无关,你去休息即可。”
毕竟以帝台隐的能力,是绝不可能帮得了傅家的。
帝台隐却看向她:“如何与我无关?
傅家三朝忠臣,辅国公当年辅佐太上皇、先皇,殚精竭虑。
傅家两位将军全为国捐躯,埋骨他乡。
傅家九位公子,或是在朝堂为国分忧,尽心尽职,或是以血肉之躯镇守边疆,护国卫民。
傅家之忠良,上至朝堂、下至民间,人人可见!”
“先不论我是否为太子储君,即便只是一个平民,看忠良被冤,也当直言发声!
更何况我为皇子,食百姓税奉,受朝廷之望,更有重于凡人之责!”
帝台隐硬是护在云惊凰跟前,直视着尉迟墨:
“东秦朝堂,应当让人敢言、敢怒、敢谏、敢为。
父皇如此一心打压,朝堂百官只敢做阿谀之辈,何日能有朗朗清明?
今日父皇对傅家动手,来日未尝不会对尉迟家出手!”
他的话字字珠玑,如玉石掷地。
向来品茶赏景、不谙世事的他,谈起政事也已这般眼明心镜。
他还直视尉迟墨问:“尉迟将军,你确定要拥护皇上这等错误之行?”
有许多将士怔了怔。
但尉迟墨却不为所动。
“太子殿下!你此番言论简直是大不敬!
是傅家不忠在先,人证物证俱在。
正是为了朝堂清明,皇上才清傅家这等心机叵测之人!”
尉迟墨直视帝台隐问:“太子殿下阻拦皇上捉拿奸臣,难道太子真想与奸臣为伍、想谋朝篡位吗!”
这一顶帽子扣的,可谓是十分重大。
云惊凰提醒:“太子,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