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迟钝了下,她就继续往下走了。

    这边五楼,薄浅没走电梯,就这么拎着一个小行李箱,做了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一步步下了台阶。

    但是一口气都没有喘一下。

    然后,他就听见身后传来慕时念无可奈何的轻笑声。

    “嗯,是啊,我故意的。”

    她大方承认,毫无隐瞒。

    只是有些头疼的摁了两下眉头:“她是我姐,又不是仇人,她看我不惯,我总不能真的盼着她不好。”

    就像,舍弃她的母亲还有父亲。

    甚至,将来,如果他们的孩子,有事来找她的话,她还是会帮忙的。

    薄浅把行李箱放在平底上,拉起了杆子,却没有推走的意思,修长的指尖放在上面,另外一只手抬了起来,轻轻的摁在了她的脑袋上,声音带着丝丝的无奈或责怪。

    阳光很晒。

    他的肌肤似乎出了一点薄汗。

    看起来分外性感,也多了几分人情味。

    他对着那个在某些方面可以称的上迟钝的女孩子,弹起指,弹了她的脑门一下,轻笑着说道:“是挺麻烦的。”

    “连你爸妈都看的清楚,知道有些洞悉是累赘,为了自己更好的前程都能舍弃掉,你活的这么明白的人,明知这个道理,却还是要明知故犯。”

    慕时念被他的话逗笑了。

    千言万语,只剩下几个字。

    那不然呢?还能怎么办。

    慕时念叹了口气,下一秒,脑袋却又被人弹了一下。

    薄浅的力度加大了点,那么一弹下去,她的额头上立马起了一片红。

    慕时念皱眉,这次用手捂住了额头,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似乎不懂自己这是做错了什么。

    薄浅耸肩,淡漠的补充了一句:“不过还好。”

    “换做一般人,都会嫌弃这个麻烦的,但是还好,你遇见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