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情绪纷乱,掀开眼睑看着耶律焱,“夫君,时候不早了,你去洗漱吧,咱们早些安歇。”
耶律焱知道她想要自己独处,好消化这个令她震惊的消息。
“好。”
耶律焱说着将李娴韵打横抱起,将她放置在床榻上,让她靠在床头上的软枕上。
她柔弱的跟一片洁白的羽毛一样。
“娴儿,你的头发还没有干,不要躺下。”耶律焱躬身吻了吻李娴韵的额头,“你先歇下,我去去就来。”
“嗯。”
耶律焱走后,李娴韵靠着床头炯炯有神地看着前方。
其实她的父王登基为帝,李娴韵并不觉得有什么。
这么多年,那些皇亲贵族如何欺辱睿王府,她是知道的。
李娴韵甚至觉得他父王登基为帝,终于可以扬眉吐气,非常解气。
她唯一不舒服的是,她的父王竟然瞒着她跟她的仇人合作,而且竟然还要把她推到慕容策身边。
李娴韵擦着眼泪。
她有多憎恶慕容策,她的父王是知道的,但是他仍旧以她为筹码。
她实在想不通那样慈爱的父王怎么一夕之间变了模样。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若是可以的话,她真想亲口问问她的父王是怎么想的。
李娴韵郁结于心,低垂着眼睫,一颗清泪从白瓷一般的面颊上滚落下来。
宁静的室内,响起她的声音,可怜又无助,“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耶律焱沐浴好之后,回到内室,便看到李娴韵还保持着方才他走时的动作。
耶律焱走到床边,将李娴韵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瘦削的后背。
“娴儿,不要再想了,你方才不是还劝我,没有发生的事情,不要去想了吗?”
<divclass="contentadv">李娴韵回抱住耶律焱,闭上眼睛,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耶律焱摸了摸李娴韵的发顶,还有些潮湿,于是便一手搂着她,一手来回轻揉头发潮湿的地方。
待她的头发都已经干了,耶律焱偏头看向李娴韵。